紀謹言握緊了拳頭,看著奧斯格斯那張欠扁的冷臉,頓時不淡定的衝了過去,一拳就要往他的臉上揮去。可是,卻被奧斯格斯被躲開了,整個人狼狽的趴在了沙發上,“奧斯格斯!!!”
“回去吧!你保護不了她,更保護不了她的孩子。”奧斯格斯說的淡然,
紀謹言咬牙,聲音有些顫抖,“不用你管!我要見她!我要見我的寶寶!”
奧斯格斯看著紀謹言那副狼狽的模樣,忽而像是有些失望一般,“給不了她幸福,不如放了她。她的身子很弱,經不起你們的再三折騰。”
紀謹言聞言嘴角抽/動,一雙深邃的黑眸裏閃過幾許淒涼,“寶寶多大了?”他苦笑著垮下雙肩,整個人陷入了一抹凝重的憂傷裏。
“14周多一點。”微頓,奧斯格斯嘲諷的追加了一句,“其實,你有理由懷疑孩子的父親是顧時雅或者紀錦楓。”
“閉嘴閉嘴閉嘴!!!”紀謹言嘶吼著,一雙黑眸裏像是有晶瑩的液體在滾動。自從得知顧北北懷孕的消息,他沒有一刻是淡定的:他自責、內疚、痛苦、喜悅,無數種情緒充斥著他的身心,讓他情難自禁,“她為什麼不肯自己告訴我?”
奧斯格斯深沉的看了紀謹言一眼:“一個女人,連懷孕都不敢讓心愛的男人知道,紀謹言,你告訴我這是為什麼?”他的聲音依舊平靜如昔,隻是這其中似乎星星點點的多了一抹涼意在裏麵,“她為了你已經吃了太多苦,紀謹言,放手吧!”
“混蛋!老子憑什麼放手?!她顧北北就是死都是我的人!”紀謹言嘶吼咆哮著,驟然一滴熱淚滾落,在陽光的照射下折射出一抹晶瑩剔透的光亮。他咬緊了牙關,深邃如海的眸子恍若有露珠再次浸潤。
“奧斯格斯,讓我看一眼她吧……”他乞求著開口,那艱澀的聲音仿佛是從喉嚨裏硬擠出來的。
“紀謹言,在你給了斐迪南臨終承諾:會照顧瑟琳娜一輩子的時候,你就已經失去了照顧他們母子的資格。既然這樣,何不讓他們母子平平靜靜的過日子?”
當紀謹言送斐迪南和瑟琳娜回美國以後,他才剛準備跟斐迪南談判解除婚約的事情,就發生了顧時酷想要炸死他的慘劇。當時,他正跟斐迪南在院落裏下棋,顧時酷就那樣橫衝直撞的衝了進去,而斐迪南為了保護他當場被炸死,他則是撿回了一條性命。
斐迪南臨死前最後一句話:照顧瑟琳娜一輩子……說完這話,他老人家就與世長辭了。這個讓他敬仰了多年的老人為了保護他而葬送了性命,他臨終的遺願他又怎麼能忍心拒絕。他可以照顧瑟琳娜一輩子,但前提是把她當做妹妹。可是,瑟琳娜不這樣想,在她的意識裏,紀謹言是答應了父親要娶她的……
“瑟琳娜隻是……妹妹……”
“心虛麼?紀謹言,看看你自己,連你自己都不能說服的理由,你覺得誰會相信?”奧斯格斯又看了一眼窗外,“斐迪南可以無聲無息的殺死顧時雅,你又怎麼確定瑟琳娜不會無聲無息的害死顧北北?紀謹言,你欠下的風流帳,忍心讓一個女人替你償還嗎?”
紀謹言握緊了拳頭,曾經的桀驁不馴此刻似乎隻剩下頹廢疲憊了。如果當初恩師在世的時候,他還可以強硬的堅持退婚,因為有恩師在那裏,不管怎麼說事情都會容易解決。可是恩師不在了,而且是為了保護他而死。如果他執意退婚,導致的後果就是那些誓死效忠恩師的人,會竭盡所能的保護瑟琳娜,而他的堅持得到的將會是一場內亂。
昂龍是他寧願付出生命來守護的存在,是恩師付諸了一生的心血的結晶,他紀謹言怎能不忠不孝的就這樣讓昂龍在他的手裏毀滅?!
他將頭深深地埋在雙手裏,一張臉布滿了痛苦的糾結。他清楚地知道:瑟琳娜早已不是當初那個純真的女孩兒了,如果她真的想要弄死顧北北可以說易如反掌。難道他所欠下的情真的要靠一個女人來償還嗎?
深呼了口濁氣,紀謹言疲憊的癱軟在了沙發上。
忽而,奧斯格斯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號碼,然後按下了免提鍵。
“大叔……”顧北北在電話那頭的聲音悶悶的。
“什麼事?”奧斯格斯平靜的開口,若有似無的看了紀謹言一眼。
沉默許久,顧北北這才開了口,“大叔,我可以去院子裏走走嗎?就坐坐秋千……”她問很輕聲,像是什麼奢侈的願望一般。微頓,似乎怕奧斯格斯會拒絕,趕緊解釋道,“我不蕩秋千,隻是坐著。”
她原本以為奧斯格斯不會拒絕的,可是沒有想到奧斯格斯卻冷漠的開了口,“那怎麼行?!你別忘了你大哥是怎麼是不知鬼不覺死掉的,隻要踏出了那扇門,你的命就是別人的了。難道你想一屍兩命,橫死街頭不成?!”不可否認,這話是說給某些人聽的。
“大叔,對不起。我、我不出去了……”顧北北抿唇,趕緊給奧斯格斯道歉,“大叔,你別擔心,我會乖乖呆在房間裏,哪裏都不去。”
“嗬!逗你的。”奧斯格斯忽而輕笑,“你準備準備,待會兒我回去帶你出去兜兜風。”
“謝謝大叔,我這就去換衣服。”顧北北甜甜一笑,切斷了通話。
“看見了嗎?這就是你保護下的女人:連出門都是一種奢望!”奧斯格斯目不轉睛的看著紀謹言,“如果放不開瑟琳娜,就放了顧北北!”
連出門都是一種奢望……這句話重重的砸在了紀謹言的心上,他的女人為了保護她跟他們的寶寶,究竟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連出門都是一種奢望嗬!!!
一時間,萬籟無聲,一切都像是死了一般寂靜。
紀謹言的眼眸是微合的,當他沉澱過後再睜開的時候,似乎有露珠在閃爍。他緩緩的起身,飄飄悠悠的離開了……
然,紀謹言並沒有真正地離開,他隻是從奧斯格斯的公寓開車到了顧家的別墅外。他把車子停得遠遠地,然後看著她嬌小的身子緩緩挪動,走向了奧斯格斯。那一刻,他真有種衝動衝過去,緊緊地將她抱在懷中,狠狠地吻著她。可是,他不能!不可否認,奧斯格斯的話深深地打擊了他。
他隻能遠遠地在暗處看著她,一雙深情的目光定格在了她微凸的小腹上。喉嚨一緊,疼痛頓時侵襲了他所有的神經、知覺……
顧北北站在窗前,再一次的撥出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可是裏麵依舊傳來美女甜美的聲音:對不起,您撥的打電話已關機……
她輕輕地撫弄著自己的小腹,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憂愁:寶寶,你小舅到底去了哪裏,怎麼連個音訊都沒有?
顧北北擔憂著顧時酷,這個她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她沒有忘記顧時雅死前的交代:她要好好的保護二哥。可是二哥人呢?她茫然的目光看向遠處,一滴滴晶瑩剔透的淚水就這樣滾落了下來。
奧斯格斯進門,不由得蹙了眉頭,“不是告訴過你,懷孕的時候要保持好心情嗎?難道你希望寶寶生下來一張愁眉苦臉的樣子?”
顧北北聞言,趕緊擦幹淚水,一雙委屈的眸子抱歉的看著奧斯格斯,“對不起,大叔……”
奧斯格斯搖搖頭,將一盤水果放在了床頭的矮櫃上,“我已經派人去找顧時酷了,用不了多久就會有他的消息。你也別太擔心,紀謹言既然放過了他,就應該不會有事。”
“可是二哥炸死了斐迪南,就算紀謹言有意放過二哥,還有瑟琳娜……”顧北北是不安的,一天見不到顧時酷平安歸來,她的心一天就放不安穩。
“既然這麼放不下顧時酷,不如等找到人跟他隱居吧。”奧斯格斯平靜的開口,一雙溫情的目光看向了她的小腹。他現在想要做的隻有保護好她肚子裏麵的小孩,畢竟,那是紀謹言的孩子,是他憐憫的這個女孩兒生存下去的唯一希望。
顧北北猶豫了,她在猶豫什麼,連她自己都說不清楚。
“紀謹言在斐迪南臨死前,答應會照顧瑟琳娜一輩子。”奧斯格斯突然開口,一雙淡然的眸子安靜的注視著顧北北,似乎是在等她的答複結果。
顧北北果然一怔,忽而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回來撩/撥她一顆受傷的心,“等找到了二哥,我就離開。”她深深的呼了口氣,有股酸澀的熱意正在眼眶中醞釀著。
奧斯格斯沒有說話,然後轉身離開了。
雖然說,奧斯格斯的話有些殘忍,但不可否認顧北北是感激他的。直到多年以後,當她再提及奧斯格斯的時候,依舊是永遠忘懷不了的情懷。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人隻是擦肩而過,真正在心裏能夠刻下烙痕的就那麼幾個。在顧北北的心裏,奧斯格斯的存在永遠都是那麼深刻。
她落寞的盯著窗外蔚藍的天空,一雙琥珀色的眼眸輕輕盈盈的沾濕了睫毛。不倫的愛戀終究是沒有開花結果的一天,她跟紀謹言的原來也不是在對的時間裏遇見的那個對的人……
就在她惆悵著悲春傷秋的時候,一個陌生的號碼打了過來,讓顧北北不禁吃了一驚。
“您好,請問是顧北北小姐嗎?”
“我是,請問你哪位?”
“我是赫言人事部,恭喜顧小姐被我們公司錄用了。如果顧小姐方便的話,請在明天上午十點前來公司報道。”
顧北北錯愕的盯著手機,好半響這才反應過來,“我被錄用了?!太好了!我明天一定去……”切斷電話,顧北北歡天喜地的跑出了房間的門,看見還在換門的奧斯格斯激動地走過去,“大叔,我找到工作了。”
奧斯格斯停下手頭的動作,抬眸平靜的看了她一眼,“什麼工作?”
“赫言公司的,明天可以麻煩大叔送我過去嗎?”顧北北一雙璀璨的圓眸眨呀眨的,煞是好看。
奧斯格斯聞言不由得歎了口氣:果然是隻禽獸!盡幹些禽獸不如的事情。放不開瑟琳娜,又何苦還要這丫頭越陷越深?!
他思索著要不要戳穿紀謹言的醜惡嘴臉,就聽見自己衣兜裏麵的手機響了起來。他點開短信看了一眼:丫的!敢壞老子的好事,老子就廢了你!!!這麼猖狂的口吻,無疑是紀謹言發來的,可真是用心良苦啊!奧斯格斯不由得笑笑。
顧北北見奧斯格斯沉默不語的樣子,以為他是不願意自己出去上班,於是柔柔的開口道,“大叔,赫言公司是一家很有實力的大型公司。他們那裏應該很安全才是,我想去試試。一個人悶在家裏……”很容易胡思亂想。
然,顧北北的話還沒有表達完整,就聽見奧斯格斯平淡的聲音道,“出去工作也好,就當散心了。”為了紀謹言不可告人的目的,奧斯格斯終究還是違背了良知,將純潔的小白兔送進了邪惡的大灰狼嘴裏。
“謝謝大叔!”顧北北甜甜一笑,像隻翩然的蝶兒陽光的讓人晃眼。
奧斯格斯看著顧北北那副可愛而又嬌憨的模樣,不由得心中微動。他愈發的明白過來,紀謹言為什麼會對眼前這個女子執著的那般銷/魂了。饒是自己……
奧斯格斯的臉色驟然變得怪異凝重,饒是自己又會怎樣?甩甩頭,他將自己淩亂的思緒拋開,深深地看著顧北北離去時的陽光模樣。也許正是這般朝氣蓬勃,讓所有見過她的男人無不為之心顫吧?!
不可否認,紀謹言是狡詐的,陰謀的,如果他想要纏上一個人,那個人絕對沒有能夠擺脫他的可能。明顯的例子就擺在眼前:顧北北!
第二天早上,顧北北收拾妥當,就像是個等待著家長送往學校的小孩一般,乖乖地站在那裏。奧斯格斯出來,忽而有些同情這隻即將落入禽獸口中的小萌物了。於是,他對著顧北北道,“電腦輻射很大,對胎兒極為不利。而且,萬一你的工作強度大,時間長,這樣休息不好,也會影響到寶寶的。所以嚐試兩天,如果不行就別做了。”
說這話時,奧斯格斯不可否認有些不想讓某隻禽獸陰謀得逞的氣息在裏麵:上班多好,跟同事溝通,心情愉悅;掙點小錢,就當給孩子買奶粉了;最最重要的是,,她一張陽光明媚的小臉,還能夠滿足某隻禽獸思念成狂的欲/望。
顧北北點點頭,嫣然一笑,“我知道,大叔放心吧!”
不到八點半,顧北北就催促著奧斯格斯將她送到了赫言公司的樓下。雖然之前來過幾次,但那個時候忙著緊張應聘,倒是沒有仔細觀察過這座大樓。現在看來,這座樓異常的宏偉氣派,通體以藍色調為主,看上去時尚而不失內斂。
顧北北走了進去,為了展現她的專業素養,她今天特地穿上了高跟鞋,一襲職業套裝裹在身上,讓她嬌憨的可愛裏愣是多了一抹不和諧的成熟在裏麵。不過,這樣子看來,她的一張璀璨小臉愈發萌人的緊了。
當顧北北完成報到手續,出現在辦公室主任麵前時,隻見那個精明幹練的女人隨手點了點她辦公桌前的座椅,示意她坐下說話。
顧北北依言靜坐,剛想要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就見那個精明幹練的女人開了口,“把這個看看,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簽合同了。”說著,那人將一份文件擱在了她麵前。
顧北北點點頭,心想著三個多月才通知自己,八成是替補了。工資應該不高,但隻要能夠顧得了她跟寶寶就好。畢竟,總是用大叔的錢,她還是會不好意思的。
然,合同內容讓顧北北大吃一驚:她每天隻需要早上工作兩個小時,下午工作兩個小時,而且這樣清閑的工作,工資卻給的出奇的高。顧北北詫異的看著眼前這位精明幹練的女主任,“孟主任,一天隻需要工作四個小時嗎?”
“效率勝於時間,這是我們赫言一貫的堅持。”
顧北北連忙點頭,於是再問,“四個小時,月薪一萬?”難道天上真的掉了個餡餅,好巧不巧的砸到她顧北北頭上了?!殊不知,這可是某隻禽獸的陷阱啊!!!
孟主任推推眼前的鏡框,職業性的開口,“因為你是實習期,所以工資隻有普通員工的三分之一。顧小姐,你現在要簽合同還是回去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我簽!”她唰唰唰三下五除二就把合同給搞定了。眨眨眼,她情不自禁的讚歎道,“這裏的工作人員工資都這麼高的嚇人嗎?”
“高嗎?”孟主任又是一副職業性的挑眉,“在這裏,很少有員工的工資低於十萬的。”
顧北北頓時石化:究竟是這個世界太瘋狂,還是物價在飛漲?!
顧北北雖然說是總裁秘書,但奇怪的是她上班第一天居然都沒有看見總裁本人。隻是每隔一個小時,孟主任便會要她跑一趟腿,路途不遠,就在樓下。而且,她的工作壓根兒就用不到電腦,隻是挑選整理一些檔案之類的雜差。
工作不辛苦,而且環境又好,重要的是她的工資足夠養活她跟寶寶。美美的伸了個腰,顧北北輕輕撫上了自己微凸的小腹:寶寶,媽咪終於有能力養活你了。
顧北北的辦公桌正對著紀謹言的辦公室,辦公室四麵全部都是玻璃圍成的。不過這種玻璃,在裏麵可以看見外麵的情況;而處在外麵的人,卻根本看不見裏麵的任何動靜。這也就是紀謹言故意這般讓人連夜趕製的:小東西,爺可是煞費苦心啊!
他一雙滿含清韻的黑眸,柔情似水的看著對麵顧北北那副認真的小臉。真想撲過去好好地抱在懷裏蹂躪一番,然,禽獸也是有禽獸的操cao守的,他也懂得什麼叫做循序漸進。
紀謹言美滋滋的坐在自己的轉椅上,一瞬不瞬的盯著對麵的小東西。忽而,他像是想起了什麼,慵懶的將自己受傷的腿搭在辦公桌上,然後悠閑地撥了個電話給奧斯格斯,“從車庫直接搭乘電梯到我辦公室。”
不過五分鍾的時間,奧斯格斯就出現在了一臉春風得意的小人麵前。他揮揮手,像是很不耐煩的樣子,“邊去!邊去!擋著爺的視線呢!”
奧斯格斯眼眸微眯,順著紀謹言的視線看去,竟然看見顧北北正咬著筆頭專注於手裏的文件。有沒有誇張成這樣的?!竟然直接給弄到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了,而且四麵都是玻璃?!
奧斯格斯嘴角抽/動,風輕雲淡的開口,“不會連洗手間都裝了監控吧?!”多明顯的諷刺啊,可愣是讓咱紀二爺給猶豫了,“要不單獨弄個洗手間出來?!”
——!!!奧斯格斯徹底無語。
“這件事情我當初怎麼就沒有想到呢?待會打電話就讓人今晚動工。”紀謹言說的興致勃勃,奧斯格斯卻隻感覺頭頂有烏鴉飛過:呱呱呱……
“對了!回去把你的狗窩收拾收拾,爺打算常住不複走了。”
奧斯格斯再度嘴角抽/動,不冷不熱的看了紀謹言一眼,“你要住到顧家去?”
紀謹言身體一僵,而後以極其溫婉動人的目光看向奧斯格斯,“你不說我倒忘了,安排我住到顧時雅的房間就可以了。”
奧斯格斯冷哼一聲,眼角的餘光不著痕跡的看了顧北北一眼。這才淡然地開口,“不怕顧時雅的冤魂來找你報仇?”
“我剛好有事找他,就怕他不來。”紀謹言聳聳肩,再度滿意的看著自己的辦公室,多完美的陰謀啊!
其實,他要住到顧家,這話原本電話裏就能夠說的清楚,至於他為什麼要把奧斯格斯叫上來,無疑不就是想要顯擺顯擺自己“陰謀”有多麼天衣無縫,卓爾不群。
說實話,紀謹言真的被前兩天奧斯格斯的那番話給擊潰了,那叫一個潰不成軍、片甲不留,他險險從此以後一蹶不振,玩物喪誌。但終究他是挺了過來,因為他的小蝌蚪還在他心愛的女人肚子裏遊玩呢!
奧斯格斯淡漠的看了紀謹言一眼,就在準備離開的時候,就聽見紀謹言一副小鼻子小眼兒的開口,“以後沒事,別對小東西獻殷勤,非奸即盜!”
奧斯格斯:“……!!!”
原本賞心悅目的紀謹言,忽而眸中閃過一抹玄寒,“孟主任,去告訴新來的員工,以後上班不許穿高跟鞋,不許化妝,不許疲憊工作,更不許加班加點!最重要的是,讓營養師每天按時按點的送碗營養粥過去,喝不完不許工作!”
奧斯格斯看著紀謹言誇張的言語,不由得搖了搖,那個桀驁不馴、放/蕩不羈的主兒又回來了!他執意要進駐顧家,他似乎應該有一套很完美的說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