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撒過嬌的三皇子對於男孩子撒嬌可一點都看不慣。

秋韻薇抬頭,對三皇子笑道:“小羽兒沒有鬧你吧?”

小豆丁看向三皇子,擔心這黑心肝,小心眼的家夥會告狀,三皇子盯著小豆丁看了會兒,才道:“沒有。”

而小豆丁則拉著秋韻薇的手,奶聲奶氣地道:“我乖。”

三皇子:……

此子長大是個人物。

那些傳這小子生下來癡傻的流言,可真是沒有一絲絲的真實。

不過剛才他也打了這小破孩,這小破孩雖撒嬌的沒眼看,但倒也不是那種回家找娘告狀的討厭鬼。

再聽那位侯府夫人,則正寵溺地道:“嗯,娘知道,小羽兒最乖。”

三皇子的表情一言難盡,將還有著深深牙印的手負在身後。

這麼一個小東西真的需要一個師傅,不嚴厲的可震不住。

而小豆丁才不管三皇子是個什麼表情,又伸出手讓秋韻薇給他擦手,斜眼瞅了一眼那三皇子。

那小眼神中有著炫耀,不過三皇子沒有看懂,對此隻覺莫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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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李府離開,秋韻薇還問小糖豆來著,“今天見到你好看的小哥哥了,玩的開不開心?都玩什麼了?”

不,見到那貨不開心,還有雖然那張臉是好看,但現在不是他的了,現在他再看,已經越看越覺得醜了。

小糖豆沒有正麵回答,而是甜甜道:“沒有娘好看。”

把秋韻薇給逗的呀,手指頭劃了一下小糖豆的小鼻子,“你跟誰學的啊?這麼能耐了。”

這個不用學,這已經是拍馬屁中最低級的了。

要這人對他越來越好,甜言蜜語隻是其中一項功課而已。

以前是對他父皇說,那時候對語言藝術的要求可高,馬屁拍的必須要隱晦高明。

現在則是隨心即可,隨手拈來,那時候要小心翼翼斟酌語句,現在則是隨意一句話,就能逗得秋韻薇笑的眉眼彎彎。

其實小豆丁不知道,其中的差別不止是這些而已,那時候他心裏是冷冰冰的,說的話也是利益的冰冷,現在則是他不自知的溫度攜於其中,看她笑著,他眼裏也有了笑意。

回到家中,秋韻薇則開始寫起了小故事,都是給小羽兒寫的,這裏並沒有專門的小孩讀物,於是她便想自己寫一些。

要淺顯的,小孩子能聽懂的,合適的,像烏鴉喝水啊,狐假虎威啊可以講,不過像灰姑娘,海的女兒什麼的則罷了。

這裏和她記憶中的曆史也有許多不同,像講一些故事的時候,就要適應,司馬光砸缸,曹衝稱象這樣的就要改改再講,而像臥冰求鯉,孔融讓梨這樣她自己覺得不認同的,就先不講了……

秋韻薇第一次給小孩弄這個,生怕弄出不好來,別再反給教壞了,所以沒少費心力,在紙上寫的稿子塗塗劃劃的地方可多。

小豆丁小腦袋枕在胳膊上看寫字寫的認真的秋韻薇,視線掃過那紙上的文字,漆黑如墨的眼睛都柔和了下來。

她在為他寫故事,寫寫停停,寫寫改改,還會翻閱書籍典故。

她很辛苦。

可他卻自私,看著她辛苦,他心裏卻甜甜的。

這是為他辛苦。

雖知是他自己自私,但小豆丁卻沒打算改,他悄悄地爬下凳子,從盤子裏拿了個桔子,自己用小手指頭扒掉桔子皮,將其中沒被他搗破,尚且完好的桔子瓣撿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