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

少年抬起頭,臉上顯見喜意,眼睛也亮了,忙應道:“噯,我不冷,不是,我這就回去。”

少年方要挪動的步子,又頓了頓,看向秋韻薇的眼神有著亮亮的期待:“夫人還能再叫我柏衍嗎?”

終是沒有再如願聽到秋韻薇那樣叫她,隻聽到秋韻薇說:“快點回去吧。”少年的眼睛又黯淡下來,又勉強笑了笑:“嗯我這就回去,夫人也早點回去吃飯。”

少年年齡還不大,又長的鍾靈毓秀,這般落寞強笑的模樣,除非是鐵石心腸,否則很難不心生憐惜。

當然聶哲羽小朋友看著他,隻剩牙疼,再多看一會兒,怕等會兒吃不下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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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福站的遠,聽不見主子在與人說什麼,但是那邊的情形大致還是能看出來的,而看的那麼幾眼就讓人心驚膽顫了。

見過主子不動聲色的狠勁,也見過主子笑容溫和地算計人,但今日那般看著示弱的樣子還從沒見過,可不就讓他心驚膽顫了?

能讓主子這般,那圖的得有多大啊?

往回走的三皇子,心中並沒有放鬆,看著像是那茬揭過了似的,但三皇子心中卻沒底。

早秋晨間的風有些冷,三皇子攏了攏袖子,眉眼中也被染上了早秋的涼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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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韻薇和小羽兒也回去了,回到帳子裏找了個罐子裝了水,將那束花裝進去,為這營帳添了一抹亮麗,好看。

小羽兒問秋韻薇:“娘親信了那三皇子說的嗎?”

“唉,娘也不知道。”秋韻薇道:“隻是不管說的是不是真的,他都是三皇子,以後不能當你柏衍哥哥了。”

他才沒有叫過那小子哥哥。

小羽兒抱住他娘親的胳膊:“對,他不重要,他是外人。小羽兒才跟娘親是一家的。”

秋韻薇想起那個落寞單薄的少年,心中滋味並不算好受,她之前對那少年印象極好極好。

而且那少年也救過他們的,若少年所說為真,這恩情無論人家是不是在意,他們都不能忘。

隻是一旦被人瞞了一點,卻連人家最初的恩情都懷疑起真假來了,這有些陰暗的揣測秋韻薇沒有告訴小羽兒。

秋韻薇是想相信那少年的,人家莫名奇妙的也不好逢人便說自己是皇子,那少年不是囂張之人。

那日在他們家騎著馬瀟灑射箭的少年,箭羽飛去,笑的羞澀卻臉上寫著求表揚,那樣的少年她總覺得不是偽裝。

還有那少年將紅纓□□舞的虎虎生風,眼眸閃亮,嘴角微揚,秋韻薇也覺得那是偽裝不來的。

可是就如同秋韻薇與小羽兒所說的,不管真假,那少年都是皇子,無論如何都不是單純的小公子了。

早飯之後,竟然被皇上傳了過去。

“醫恩伯,咱們大周第一位女伯爵,感覺如何?”這位皇上打量著被他頂著壓力封了爵位的女子,終於滿足了他的好奇心。

這位女子看起來有點拘謹,但比其其他第一次麵聖的人,已經很不錯了,樣貌也好,看著第一眼便讓人有種舒服感。

秋韻薇沒有抬起頭:“要多謝皇上。”

“哈哈哈,不用謝朕,以後再多做些好東西。”

秋韻薇麵上露了點難色:“這,臣不能保證。”

皇上便又笑:“你怎麼也和聶長風那人一樣,說話一板一眼的,不要緊張。聶長風那小子走之前就托付朕照看,還怕你在京城被人給欺負了。他回來,你可得替朕好好說說你在京城有沒有被欺負,還得了爵位。”

皇上又道:“怎麼?聶長風沒有告訴你?”

秋韻薇搖頭:“沒有。”

“嗯?那小子還知道驚喜這個詞了麼?好了,不管他。聶夫人也是聶家人,可會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