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喜色卻越來越盛。
秋韻薇眼神微動了下,麵上懵懵迷茫狀:“請皇上恕罪,臣隻是喜歡種這些,其他的臣也不懂,沒想那麼多。”
延慶帝哈哈大笑:“不懂沒事,其他的都朕來安排,你喜歡種這些便種,隨便種,朕能搜羅到的種子更多,以後都給醫恩伯送來。”其他的都不懂才好。
秋韻薇歡歡喜喜謝恩。
延慶帝愉悅看著這種子裏的各樣作物,還自己上手把那番薯藤提在手中,那番薯藤下麵掛著好幾個番薯,提在手中破重,很有分量。
醫恩伯的這個愛好極好,極好。
這延慶帝走的時候還不忘囑咐秋韻薇,什麼改良稻米小麥,還有那番薯小麥樹之類的,都再接再勵啊,隨後他調的人會來莊裏,都可隨她調遣,是要人還是要物,都可跟他們講。
這延慶帝現在看秋韻薇的眼神已經進化成了看寶藏,那目光讓今日一直默不作聲把舞台讓給秋韻薇的聶長風都忍不住往秋韻薇邊兒上站了站。
秋韻薇也有些不自在,這對她笑的親切的皇上,總讓她詭異地聯想到狼外婆,送走了人,心頭一鬆。
“我應對的沒有出錯的對方吧?”
聶長風見秋韻薇瞬間放鬆下來的表情,一笑:“沒問題。”
而且從此以後秋韻薇身上還有了超大的護身符,皇上還等著她那易成活的麥子樹,翻兩番三番的番薯,產量更高的稻米……
秋韻薇也笑:“沒問題就好。”
一陣攜帶著花香的秋風吹過,坐在莊中院子裏的兩人心情都好,忽然聶長風伸出手,不過卻隨即怔了一下,克製地將手收回。
“你頭發上落了花。”聶長風的手指指了下秋韻薇的一側烏發,隨後又道:“起風了,我們也回吧。”
“好。”
那延慶帝一點也不是個拖遝人,又或許這事對他而言太得太重視,反正他說的人第二日就開始往莊子裏去了。
秋韻薇也開始跟著忙,一時小羽兒就多交給他大伯來照顧,她現在每天都要往莊子那跑。
嗯,聶長風趁著這個時機正好避開秋韻薇,對侄兒進行聶家兒郎該有的教育。
今天聶長風還約了三皇子,在茶樓裏沒有多等,便等來了人。
聶長風與三皇子隻曾在一些場合有過寥寥幾句的交談,可從搜集到的這位皇子的諸多行事也算心中已經有了幾分判斷,特別是這些日子,聶長風對這位三皇子更加留意,也了解更深。
走進來的人,尚未及冠,還隻是個少年郎,但聶長風卻並不會因為他的年齡而輕視絲毫。
給少年倒了一杯茶,以茶代酒敬之,“三殿下對聶某家人多有援手,聶某心中深為感念,甚為感激。”
少年手中捏著茶杯,轉了轉,“甚為感激?”
一杯茶飲後,少年又將目光落到桌上被聶長風推過來的一個木盒之上,手指在上麵點了點,卻並沒有打開。
“謝禮?”
“謝禮談不上,一點心意,三殿下想要什麼謝禮可以嚴明。”
少年將那木盒推回,“我想要什麼樣的謝禮,我也不知道呢,或許聶元帥能給我滿意的?”
相對而坐的兩人,一人是戰場浴血裏屹立不倒的二十萬大軍之帥,生死之間磨練出的威勢,一個眼神便讓人心底膽寒。
一人是風雲變幻人心如鬼的皇宮之間越長羽翼越豐的尊貴皇子,虎狼環伺之中拚出的心智,此時隻淡定與人對視,毫不見氣弱。
聶長風道:“三殿下想要什麼滿意的我不清楚,我隻知道,我聶家是皇上之臣,西北之軍是皇上之師,聶某行事皆聽皇上命令而已,這點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