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的院子走。

隻是當看到一人的時候,眼神瞬間閃過一絲嫌棄,嘴裏低聲道:“他怎麼來了?”

“什麼?”然後秋韻薇很快聽到一個聲音,“是要吃西瓜嗎?我正渴。”

聽聽,聽聽,這個自來熟,這個不要臉。

這麼不要臉的除了某人,沒有別人的了。

當年的少年郎,現在已經不能再稱為小少年了,將要及冠的年紀,已經是成年男子的身高,比秋韻薇要高了有一頭,身材修長,翩翩貴公子的模樣。

此時他正笑著走過來,還道:“羽兒回來了。”

其實這幾年,三皇子去府裏的次數並不算多,但卻一直也沒有生分,大概也與這人總是不見外有關。

聶哲羽笑著幹巴巴地道:“回來了。”

秋韻薇則喜道:“你怎麼過來了?渴了?那咱們快點回去。”

三皇子走到秋韻薇跟前,從秋韻薇手裏將一把小青菜拿過來,嘴裏與秋韻薇說著話。

這次三皇子卻不是來逛著玩,而是正經有公事,雖然吧,也就是問秋韻薇拿一些數據資料,詢問一些改良稻米育種情況的事,不算多大,也可以讓其他人過來。

但是三皇子做事認真,要自己過來那也沒什麼,雖然這人壓根沒用多大會兒的功夫就把公事完成了,可他還賴著不走。

瞧瞧,瞧瞧,堂堂皇子他竟然在拿著一個竹竿擱院子裏打棗。

撿棗的秋韻薇又被一顆棗兒砸到頭上,對那兩個拿著棗杆戳棗戳的興起的人無奈道:“你們兩個可以停停了啊,棗樹都要被你們兩個給打禿了。”

兩個拿著棗杆的人不知怎地就較起勁兒來了,皮小子都有好勝心,棗兒葉子嘩啦啦地往下落,都要下起雨來了。

不過秋韻薇一說,兩個仰著腦袋較勁的人就都停了手,聶哲羽扔了竹竿,也蹲他娘親跟前一起撿棗。

“娘親,這麼多棗,咱們要不做成棗糕吧?”

秋韻薇道:“可以啊。”

聶哲羽就又說也一樣在撿棗的三皇子:“三殿下,你不是忙嗎?不用回去?”

三皇子道:“對啊,忙了一個多月了,好不容易今兒能偷得半日閑,羽兒可別這麼著急趕我走。”

秋韻薇問道:“很忙?”

三皇子便又笑著說:“也不太忙,夫人別擔心。就是夫人這裏讓人心靜,想多呆會兒。做棗糕是不是得把棗核去掉?這個我能做。”

這個人依然和以前一樣,不論是什麼疼的痛的不好的,在他這裏都輕描淡寫,可那偶而流露的兩句卻總讓人心疼。

但是他身在皇家,身處那個環境,想過簡單清靜的日子是不可能的,秋韻薇也為他做不了什麼,既然他喜歡這裏讓人心靜,秋韻薇也便不多說不開心的,便道:“那行,等下洗洗就你們兩個來去棗核。”

聶哲羽看到秋韻薇一閃而過的疼惜神色,簡直要磨牙。

他就不明白了,這貨不是在忙著與他兄弟奪嫡嗎?怎麼就還有功夫把心思用到在他娘這裏裝可憐?

也不看看他自己多大了,人高馬大的一人了,還做這事,他合適嗎?!

院中的石桌旁,聶哲羽和三皇子對麵而坐,一人手裏一把小刀給棗子去核,秋韻薇囑咐了他們一聲讓他們小心手,便進了小廚房去準備麵粉。

小廚房裏就能聽到院子裏的說話聲的,所以這互看不順眼的兩人還得繼續扮友愛。

兩人各自用小刀剝著棗,還將各自剝出來的棗兒在盆裏各放一小堆,這便是又默默開始比了起來。

三皇子嘴裏還友好在跟聶哲羽交談,問他在書院裏的情況,“這次書院裏的考試又得了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