鍋,可三皇子又不是庸才,終還是被三皇子摸到了他那裏。

但是齊木多那裏是真的沒人,現在提走的則是齊木多那裏的探子,齊木多要劫的人被截了胡那定是他身邊有叛徒的。

這種探子不像是秋家大嫂那樣嘴鬆,所以這次問審就不止是鞭子的事了,這次三皇子沒有動手,可看著那頭冒冷汗的探子他是一點沒有不忍的。

當聶哲羽被放進來的時候,入目的便是被吊綁起來的探子,地上是黑紅的血跡,旁邊放著在燃燒的木炭,正有人拿著燒紅的鐵塊靠近那被綁著的男人。

整個就一刑房,還是酷刑。

可走進來的少年,見此情形卻目不斜視。

三皇子側頭看了一眼,道:“你回府等著,不要亂跑,我會把她找到帶回來。”

聶哲羽卻道:“我要出京去找她。”

不是胡鬧,聶哲羽迅速與三皇子說了他的推斷,說出他認為的嫌疑線路。三皇子道:“隻是你的推測。”

“我在府中等不下去,不用你的人,你知道的我們府裏的護衛有身手,我帶他們去,隻是到了地方,你的信能少很多麻煩,給我寫封信。”

三皇子盯著麵前的少年,最愛在他娘那裏賣乖的少年,逢此變故,卻非常冷靜堅毅,此時一絲稚氣也看不到,三皇子終道:“好。”

聶哲羽一行從京城快馬而去,他們沒有行水路,他心中算著路程,抄的都是近道,路上壓根就不敢停歇。

即使所騎是神駒,日夜不停的行駛也讓馬兒累的不輕,行了許久許久的路,他們這一行人才終於停下歇一歇,讓馬兒吃吃草,他們自己也啃幾口幹糧。

“小主子,您進城,剩下的我們去,他們要回南岐必過禮泉穀,我們會在禮泉穀攔截,誓把夫人帶回來。”

說這話的是赤一,之前聶哲羽與他挑破了他們的存在,還要赤部那邊查得的消息時,他是被驚了的。可小主子人是聰明,可在身手上卻比不過他們生死訓練出來的赤部高手。==

這一路上小主子都沒有拖後腿,已讓他另眼相看,可現在也已累極,擔心他後麵支撐不住,故而赤一如此提議。

“不,我們不去禮泉穀,滄雲江,那裏是他們最後的一個補給點,在滄雲江攔截,我已經飛鴿傳信於漕運上的人。”

聶哲羽他們停的時間很短,很快他們就又上了馬,一群人疾馳而去,隻身後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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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之間那隻船又行了很遠,灰衣男子在早起之後才似終於想起什麼,走到船艙的一處,打開一塊木板,卻原來這裏這船上竟還有一處夾層。

這夾層極隱蔽,躲過了那些官兵的搜查,也極窄矮,在裏麵根本就活動不開。

灰衣男子給秋韻薇摘下嘴中的布,道:“情勢所迫,委屈醫恩侯了,能起來麼?”

能,秋韻薇坐起來,示意男子給她解繩子。

灰衣男子似是挺高興:“很快就回到我們南岐了。”

灰衣男子高興,可秋韻薇現在卻並不想說話的了,灰衣男子也不再讓她放風,“我想醫恩侯也不想一直昏迷著到大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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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秋韻薇感覺到船隻停下來的時候,她還沒有站起來往外看一眼,灰衣男子便又過來了,還帶了盤棋。

秋韻薇道:“不會。”

灰衣男子卻說:“正巧我也不會,正在學。”

其實下棋是幌子,秋韻薇知道看守她才是真的。

本就下棋水平不行的秋韻薇在心思雜亂之下,下的更是不能看,算是隨意放子,可對方大概也真的就是個臭棋簍子,這一盤棋被他們下了老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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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哲羽方到碼頭,便已有人在等著,很快便又有人前來,萬鈍海有一年多沒有見到主子,今日發現相較一年前,現在的主子一身氣勢更讓人心中一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