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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人家是老板,是你的衣食父母,人家叫你上刀山你就不能下火海不是,乖乖地跟著進去,隻是他這樣的心情我可得小心應付,一個不小心我容易當炮灰。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這混蛋的壞脾氣呢,第一次見麵,笑的那個慈祥,那個善良,害得我差點以為是菩薩下凡。

第一次見麵時在我上大二的時候,上大學那會兒我屬於在三流學校的三流專業裏的三流學生,除了學習我什麼都會,整天和陶海林混在一起上網,打台球,在寢室玩撲克,一個心情不好打個小架都是常有的事。我就是不明白,反正都是找不到工作,整天泡圖書館又有什麼用。

那天剛下課,和陶海林從教學樓裏出來,前一天下的雪把整個校園都裝扮的銀裝素裹,陶海林那小子估計是沒還沒睡醒,一個打滑,趴在了地上,害得我也蹲在地上捂著肚子笑了半天,還沒等我笑夠,一個雪球砸到我的臉上,我一抬頭,那小子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離我不遠的地方衝著我嘿嘿地奸笑。媽的,俗話說打人不打臉,這小子非要在我臉上下刀,我能放過他麼我,追。

於是乎,就看到兩個二十幾歲的男生在校園裏混戰,追他追的太快,當看見麵前那輛大奔時已經是刹不住閘,整個人撲在了那輛大奔上。陶海林那小子嚇傻了,趕緊走過來問我有沒有事,靠,怎麼能沒事,要他結結實實地撞一下,看疼不疼,眉毛鼻子疼的揪到一塊兒,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破口大罵:“好好的,停這麼個破車,這年頭開奔馳,一看就是一俗人,靠。”本來是想補一腳來著,為我英勇獻身的肚子報這血海深仇。可是,有監控錄像不是,隻能用我這鐵齒銅牙說到這車無地自容,隻可惜再次低頭的時候,我就張不開這嘴了。

十厘米長的口子,不是我劃的吧,我不是這麼倒黴吧。這車俗是俗點,可是貴的要命啊,把我賣了也換不來這車一個輪胎啊。陶海林顯然也是看到了那口子,拉起我的手,“小揚,咱跑吧。”

跑?你當我能跑不跑啊,這不是有監控器麼,能開起這車的肯定是院長級別的,這要是調出監控錄像,不開除也得是個留校察看啊,我是不學習,可是都混到大二了,這要是開除了,連個最起碼的學位證都沒有了,前麵的學費不是白交了。唯一的辦法就是主動承認錯誤,這不是社會主義的政策麼,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好說歹說把陶海林趕走了,我迎著風雪佇立在這奔馳車旁,小北風刮得臉火辣辣的疼,估計車主來了看到的就是一冰雪豐碑。

終於啊終於,車主出現了。還別說,挺有範兒的一人,前呼後擁的一群人,弄得跟皇上出宮一樣。天,天,天,這還是個人物,身邊那個笑的跟孫子似的不是院長是誰。

欲哭無淚可以形容當時的我,好在院長也算是個人物,出了教學樓門口就止步揮手告別了。也不知道是我站的地兒不對還是沈混蛋就像現在這樣有眼無珠,反正他是沒看到我,眼看著車子發動了,我也顧不得那麼多了,在他啟動的前一秒,跑到了他的車前。

人物就是人物,聰明絕頂,會意地下車,“有事嗎?”

哦?聲音還很好聽。不過現在不是花癡的時候,得說明原因,可是那時候我哪裏還能說出話,憋了半天,“那個……那個……那個……”

“恩?”足夠的紳士啊,笑容也是那麼的和藹,那麼的慈祥,那麼的善良。呃,我承認我詞窮了,不過咱又不是文學青年,大家理解我的意思,理解那笑容就好了。肯定好說話,這是我當時給他的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