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確定自己是傻子,一個不折不扣的傻子。
《‘言華’少總有望奉子成婚》,大篇幅的記載,3日上午發現林曉然出入市醫院婦產科,記者聯電林曉然的經紀公司,公司不予以任何回應。而與其關係親密的‘言華’少總沈奕言被懷疑就是孩子的父親,沈奕言對此亦不做任何反應。看來‘言華’少總有望奉子成婚。
還真是有憑有據的,笑著把報紙平鋪在桌子上,看著一遍一遍的響鈴,叫得我頭痛,把電話關機。
買了一打啤酒,坐在天橋上,整個城市花燈初上,萬千燈火。原來坐在酒吧裏喝酒真是不過癮,還是坐在這裏喝比較爽,還有夜景可看。一杯一杯地與這個城市的車流、霓虹燈幹杯。天空下起了小雨,我發現我現在隻會笑,大笑,然後笑出眼淚,“樂揚,為了沈奕言未出世的孩子,幹杯。”
“為了沈奕言即將的奉子成婚幹杯。”
“為了……為了你終身自由幹杯。”
雨水打在身上,綿軟柔細,拂過心裏最為刺痛的地方,真的該結束了吧。我隻是愛沈奕言,為什麼要一直這樣折磨我,在我決定放棄的時候給我希望,在我有勇氣去麵對的時候,又給我這樣一個打擊。
心痛,無以複加的疼痛。按著我的心,拿出手機,一百三十九個未接來電,我全部刪除,撥通了楚玉風的電話。
“小揚,你現在在哪兒?”
“玉風,來給我收屍吧。”
再次睜開眼睛就是無窮無盡的白,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單。瞥了一眼坐在床邊上那個沉著臉一言不發的人,懶得理他渾身爆發出的戾氣,轉過頭,有氣無力地說道:“你都要當爹了,還坐在這兒幹什麼?”
他就是存心要氣我,我知道我這輩子是鬥不過他,那樣欠扁的話他居然說的那麼輕鬆,“小揚,你有了?”
轉過身,再說不出一句話,我沒有辦法開口了,到現在他都還是如此輕鬆地消遣我,曾經以為近在咫尺的幸福,現如今已是遠在天涯了。淚水順著眼角悄無聲息地滑過,洇進枕頭裏,銀灰色的水痕。他猛然扳過我的身體,直視著我,我甚至都來不及收回我眼中的淚水。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本不應該屬於他看我時應有的心疼,“小揚,你怎麼傻到這種地步,那個女人,她怎麼有資格爬上我的床。”
溫熱的唇落在的我的眼睛上,吮xī著我的淚水,我卻是止不住地洶湧而出,這麼久了,壓抑了這麼久的委屈,我再也顧不得其他,勾起沈奕言的脖子與他糾纏,多麼可笑,隻因為一句話我可以為他哭,也隻因為一句話我可以為他笑,沒想到,我竟是愛他到如此瘋狂的地步。
“小揚,你快一點,等一下飛機就起飛了。”
“好啦好啦。”剛做進副駕駛席位,沈奕言就把一個抱枕塞進我的懷裏,“傷口還沒完全愈合,抱著它會舒服點。我就說我自己去送機就好了,你這剛動完手術,哪能亂跑。”
“哪裏有那麼嬌貴,楚玉風這一走又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呢,當然得去送送。”
“有什麼好送的,又不是不回來。”
“喂,沈奕言,我就那麼兩個朋友,要走了我送送怎麼了?專心開車,別總是羅哩叭嗦的。”
站在機場安檢口,朝著楚玉風和ERIC跑過去,楚玉風趕緊按住我,“我的小祖宗,你這才做完手術,跑什麼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