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段(1 / 3)

揉哭紅的眼睛,撅著嘴盯著鼬。看來是在生氣。

鼬無奈地笑了笑,用手背擦去他忽然又掉下來的眼淚。用涼涼的手指碰了下他熱起來的眼眶,“我去找點冰來,否則你的眼睛明天早上就腫了。”說著就要起身。

就在他站了一半的時候,佐助一把將他拉下來,抓住他的後頸往自己這邊按,連帶著將嘴唇壓了上去。

而後就一直停在那裏了。沒有什麼唇舌的交纏,隻是這樣緊緊地貼在一起,但佐助能感覺到自己的嘴唇一直在發顫。

過了一會兒,鼬似乎有點不自在,便將他推開了。

“我變了,我又長高了,力氣也比以前大了。”他堅定地直視著鼬,兩隻手緊緊抓著他的胳膊,“我不是什麼都不懂的。是你什麼都不說。”

鼬頓了一下,對他忽然強硬的態度感到些許驚訝。他忽然看到發現佐助的眼神和輪廓的確是比以前更為冷硬了。這種外表上的改變往往最先是從性格上的變化開始的。現在如果再要用敷衍或者轉而言他的震懾的方法,似乎行不通了。

“你先把手放開,”他正襟在佐助對麵坐好,“既然你什麼都懂,我就好好跟你說。你問什麼我可以如實回答你。”

佐助放了手,對於鼬忽然坦白的態度感到些許迷茫。但這種機會絕不多見。

“你對我是什麼感情?”他隻是想知道而已,不管鼬是什麼態度,他也不會因此改變自己的行動。

“喜歡。喜歡到想要和你做 愛那種。”即使鼬竭力使自己看起來足夠平淡,但聲音裏仍有細微的顫唞。這點也被佐助察覺了。

佐助咬著下唇,閉上眼,無法壓抑的非理智的血液衝上腦際,他覺得自己幾乎要因為這短短的一句話窒息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繼續道:“那為什麼不理我?”

“因為我不是人類。”

“我跟你流著一樣的血,但擁有完全相異的靈魂。並且這個靈魂是被詛咒的,永遠需要被禁錮在鬆江的山中的靈魂。”

“可是你在京都。”佐助忽然記起誌乃說的那群被簽了不平等的契約的妖怪仙人。他沒想到鼬就是其中一員。那麼,鼬在京都豈不是非常危險?

“所以我需要躲起來,否則下場就跟紅一樣了。”

被吸幹鮮血然後枯萎地丟在泥地裏,需要施舍的好心才能入土安葬。如此殘忍的同類相食。竟然在片刻之前就發生在自己的眼前。佐助確實是被嚇到了。而當他想到鼬也可能麵對同樣的命運的時候,這種恐懼瞬間就放大了無數倍。

可鼬一直都留在京都,躲在這個偏僻的山裏。

“那你……為什麼要來?”

“因為喜歡你,也不放心你。小時候你得過一場大病,喂了我的血之後才好,所以你體內有妖怪的血。而這種血的味道是會吸引其他妖怪的。後麵這點你應該是已經知道了。”

“你……”佐助一愣,再次撲過去將人抱住,“那好,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回鬆江去,那裏安全就躲在那裏,就我們兩個人……”

“佐助,這不會有好結果的……你有你的人生。你已經紮根在這個世界裏了,無論它如何衰敗你也是無法離開的。什麼隱居,那都是認真說的玩笑話。鹿丸的事就是前車之鑒。”

“那是小南的錯!是你們太固執!你竟然說那是玩笑話,太……太混賬了!”

“那你知不知道為什麼我會出生為什麼宇智波家這幾百年來非得守在鬆江?就是因為你們的堅持!是一個叫宇智波的女孩喜歡上鬆江山裏的妖怪,誕下了半人半妖的後代。妖怪死了,但他和宇智波家簽了契約,讓自己的後代被鎖在山裏,每五十年供奉一個族內的小孩讓那個半人半妖把靈魂延續下去。說是延續,根本就是被迫繁衍!我就是那種繁衍的產物。你又知不知道為什麼宇智波富嶽可以離開鬆江?因為他引誘那個妖怪讓他把契約撕了,而後自己和美琴子結了婚,那個妖怪一氣之下就在美琴子誕下我之後直接將本來的鼬的靈魂扼殺自己移植進來了。現在宇智波家族隻剩下這一代隻剩下你一個人,你以為宇智波富嶽會真的放過你嗎?你想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