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少央說話的時候一直強忍著想去摸摸那紅彤彤的耳朵的欲望,天呐,看上去好可愛,不知道摸起來是什麼感覺,會不會很燙手?

“去,好人做到底,給我倒杯水吧。”許少央理直氣壯的支使著人家,那麵也忒難吃了,他這麼委屈自己他容易嗎?不找點平衡怎麼行!

水很快的就倒來了,鍾魏敏很自然的又在許少央的床沿坐下,換成是平時許少央一定會發飆的,哪有不換個幹淨衣服就往床上坐的道理,不過今天他沒那心情計較,免費的護工,這就值當了。

喝了幾口水,許少央那苦澀的喉嚨好受些了,就問鍾魏敏上一次下廚是什麼時候?

鍾魏敏翻著白眼想了半天才說不記得了。

“我們家以前住的是公安大院,我爸成天不著家,我跟我媽我們娘兒倆圖省事就幹脆也去食堂吃飯了,後來搬到這邊來住,這邊廠子也有食堂,所以也是吃的食堂。我爸倒是挺會做飯的,他在家就變著法的給我們做好吃的,可惜,他在家的時候很少。”鍾魏敏說。

原來如此,難怪能煮出這麼驚悚的東西來,缺少鍛煉的機會啊。

“那你是怎麼學會做飯做菜的?你手藝那麼好,總不至於家裏是開餐館的吧?”鍾魏敏反問許少央。

“那倒不是,隻是很久以前我喜歡上了一個挑嘴的人而已。”許少央有點自嘲的說,然後驚訝於自己能如此平靜的提起那個人來。

“那個人真幸福。相信我,他一定會後悔的。”鍾魏敏說著,扶著許少央又躺下了。

聽到這樣拐彎抹角的讚美,許少央有著小得意,然而,他隨即意識到鍾魏敏已經知道他的這段付出沒有結果。許少央總算是有了點鍾魏敏是個警察的感性認識。

“哎,好像從來沒見你穿過警服!”幹躺著,不做點什麼真的會悶死人,而且,此時的許少央非常害怕一個人呆在空蕩蕩的屋子裏。有個人,說說話,分散一下注意力,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所以,他不想輕易的放鍾魏敏離開。而他又不想讓鍾魏敏掌握發言的主動權,誰知道小警察會問出些什麼敏[gǎn]問題來,所以,許少央變得愛說話了,盡量將話題往小警察身上靠。

“一般是正式場合才穿吧,畢竟我們這個工種還是穿便衣方便些。”

“你的衣服怎麼有時候老是掛陽台上啊?日曬雨淋個好幾天!”許少央明知故問。

“那也沒法子,任務一下來,抽腳就走人,哪還顧得上這許多。”

“哎,要不這樣吧,你的衣服以後我替你收吧?要不日曬雨淋個好幾天幹淨的衣服又變髒了,洗了等於沒洗。”來而不往非禮也,人家對自己照顧有加,不回報一下不太好意思,而且,收收衣服不過舉手之勞。

“這樣啊……”鍾魏敏撓著腦袋,耳朵又開始有點紅,“那就太麻煩你啦,回頭我給把房門鑰匙給你吧,謝謝啊。”

“值錢的東西金卡銀卡現金珠寶首飾請妥善保管,務必加上防盜鎖若幹,請千萬不要引誘我犯罪,否則我會告你釣魚執法。”

鍾魏敏大笑。

天黑下來的時候,鍾魏敏又給許少央運了運背,然後又是一輪按摩,這樣以後,許少央真的覺得腰部的感覺越來越好了。

鍾魏敏奚落他自不量力,對於他分辯說自己隻是熱身不足很是嗤之以鼻,說他活該,長期當縮頭烏龜的下場就是揚眉劍出鞘結果才發現這劍居然已經朽了用不了了,白白浪費了一腔熱血。

小警察的話噎得許少央無話可說,這看起來明明沒心沒肺陽光燦爛的小警察好像也挺犀利的,而且還非常善解人意,大約是看得出來許少央不想提,所以他完全沒有打探酒店裏的那些人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