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掉?為啥?”小警察嚇了一跳。

是啊,為啥?自己有什麼資格有什麼理由要人家脫掉這身警服,人家穿什麼礙著他什麼事啦?

也被自己的吼聲嚇了一跳的許少央愣一愣,虧得他反應敏捷,他立刻意識到自己這麼無理取鬧是很丟臉的,於是他放緩了聲音說:“那什麼今天你不是有空嘛,再陪我去逛逛玉器店怎麼樣?穿著著製服太紮眼了些!”

鍾魏敏顯然認可了這個理由,立刻回去換衣服了。

而許少央坐在自己家的沙發上有些呆愣,他已經有多少年沒有衝人發火了?他以為已經修心養性改掉的壞脾氣現在居然給他回來了,這是為什麼?

答案就在嘴邊,可是,許少央輕飄飄的在答案麵前來了個急轉彎,生生的繞過了那個正確答案:不是的,不會是這樣的。

人在一個自認為安全的環境裏,在自認為能完全包容自己的人麵前往往最容易原形畢露。

許少央從來就不是好脾氣的人,隻不過這麼些年來,他已經刻意的隱藏自己的壞脾氣而已,因為他相信他之所以這麼倒黴也跟他的壞脾氣有關係,又或者這些年病弱的身子讓他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發脾氣了,以至於他幾乎忘了自己原來還是個一點就著的性子。

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啊!

久違的脾氣回來了,而且發作的對象還是自己很不想傷害的小警察,這到底是說明自己的身體正在恢複健康還是說明了小警察在自己的心裏是不同的?

算了算了,不想啦。往後該頭疼的事情多著呢,就別再自尋煩惱了。一向善於思考的許少央拒絕自己在這件事情上認真思考,這種鴕鳥哲學令他很難堪,可是即使是這樣,也總好過去麵對那個答案吧?許少央還沒準備好麵對那個答案。

鍾魏敏很快就換好衣服過來了,兩人於是一起出發專門找人家的珠寶玉器店逛悠去。不管這次跟李和平的合作能否成功,二舅的店終歸是要開過來的,隻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已。能在天子腳下開成一個店,對一個白手起家的商人來說也算得上是一個榮耀吧,那種成就感一定不小。所以,許少央願意未雨綢繆的先讓自己盡可能的熟悉和了解這一行當,不一定要依樣畫葫蘆,可是,胸有成竹還是應該做到的。

確定目標,然後心無旁騖!

許少央如此這般的鞭策自己。

兩人在街上逛了一天,這一天是很有收獲的,尤其是美人相伴,大大的提高了回頭率,這還是很能滿足許少央那點小小的虛榮心的。除了逛珠寶玉器店,許少央順帶的還買了些衣服,要知道他已經好幾年沒添置新衣服了,如今想要走出來,怎麼樣都得講究一些門麵功夫的。鍾魏敏是個很有耐心的人,從頭至尾全程陪護一點兒怨言也沒有,就是眼光有點問題,因為不管許少央穿什麼衣服他都點頭說好,當然,許少央也可以將這理解為自己是真的很好,畢竟自己雖然瘦得上榨油機也榨不出二兩油,但是駱駝倒了架子還在,想當初他許家大少也是翩翩美少年一名,班草係草院草都排得上名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