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握著江玥遙的手,慢慢開口,“況且也不是什麼秘密,隻是你剛入宮沒多久,還不了解罷了。”

江玥遙雖不太明白她什麼時候變成便皇帝的人了,但這也是一個絕佳的表達衷心的機會,便連忙開口:“娘娘但說無妨,嬪妾絕無二心。”

作者有話要說:  愛大家!

第19章

貴妃聽到江玥遙這話莞爾笑問:“你剛才可見到了平樂公主,有什麼想說的?”

江玥遙聞言頓時警覺,而後謙遜回答:“嬪妾怎敢妄議公主。”

蔣貴妃輕輕搖頭,而後寬慰:“此間就你我二人,但說無妨。”

“…公主聰慧,個性率真。”

貴妃沒忍住笑,眼睛彎彎對著江玥遙道:“你還真的時刻放不下戒心。”

江玥遙還以為貴妃是說她心不實誠,連忙想要解釋,卻被貴妃打斷了話。

“你應該也能瞧出今日公主並非真心恭賀本宮。”這時候整個華瑜殿都沒外人,貴妃也直截了當繼續道,“我與良美人和於貴人是最早跟在陛下`身邊的,但與於貴人不同,我與良美人都是太傅的人。”

後宮或許抱成小團體,但背後真正的操控者是誰,不應該是江玥遙這麼一個剛入宮的小角色能知道的,便忙不解問:“娘娘為何將此事告知於我?”

“因為陛下待你不同,而你也並未加入我們之間的紛爭,是個局外人。”蔣貴妃聞言深深打量著她,把江玥遙盯得發毛,而後深吸口氣悠悠歎息,“良美人倒不足為提,她自認貌美但進宮一來陛下不曾看過她,便整日寄情於話本中的愛情,而於貴人你也見到了,相比之下她更喜愛一些綾羅綢緞珠寶首飾。”

“嬪妾愚鈍,卻不知這與平樂公主有有何聯係?”

貴妃坐起身子,看著江玥遙一字一頓道:“平樂公主…正是太後的人。”

“難不成…?”

江玥遙早已猜到些,但也僅限於剛剛所說的太傅與貴妃的關係,如今聞言①

蕭弈自然知道太傅不可能就此鬆口,當即看向戶部侍郎,不言而喻。

戶部侍郎瞧著蕭弈這幅頗為欠揍的模樣,狠狠咬牙上前半步再次開口:“臣以為將士在外征戰最根本的心願也是為了我朝百姓安樂。”

太傅冷哼一聲,微微抬手而後毫不隨心道:“侍郎所言極是,可這瑾州不過隻是一三級小城,又何須勞心陛下如此為難?”

“太傅!陛下已經執政三年有餘!”戶部侍郎說著,把自己激動地夠嗆,當即不顧旁人小聲勸阻,直接走到大殿中央,朝著蕭弈叩拜:“還請陛下親自做主!”

此話一出,眾人的目光都齊刷刷的看向蕭弈,趕鴨子上架之意尤為嚴重。

這瑾州之災確實不足為慮,而蕭弈也覺得就因為這個與太傅產生衝突有些太早,倒不如依舊像往常一般,或是更甚。如此,百官才會真的為他擔憂,為本朝政事擔憂。

想到此處,蕭弈環視一圈,而後將背緩緩靠在椅子上,沉聲問道:“此次賑災,要多少銀子?”

戶部侍郎頓覺有戲,連忙道:“五十萬兩。”

蕭弈倒吸一口冷氣,而後看向太傅,麵帶猶豫十分焦慮:“老師…”

“陛下!”戶部侍郎提醒到,將身子弓得更甚。

蕭弈聞言,緩緩低頭理了理衣袍,而後站起身來,發冠垂下的珠簾隨著他的動作叮鈴響動。

朝堂上的眾位大臣見狀皆是心中一悸,而後紛紛下跪朝拜。

蕭弈向前幾步,走得那叫一個富態,而後朝著正中間的侍郎輕咳兩聲,“…以往,此等事宜皆是由太傅做主,我朝重孝道,正可謂師長如父,侍郎這可是要逼朕?”

戶部侍郎冷汗直冒,終是找回了心智,“臣…惶恐。”

蕭弈欣慰點頭,而後抬頭掃了一圈朝堂一片齊刷刷的跪拜之姿,以及自己左手邊道佩劍腰間站的直挺挺的身影——太傅。

“都起來吧!”蕭弈朗聲開口,而後一甩袖袍轉身,遮住臉上陰霾。

“老師,您怎麼看?”蕭弈坐回椅子上,看向太傅十分憂愁問道。

“臣認為,撥款白銀二十萬兩足以。”太傅雙手握著手板垂於小腹,沒有要抬起來的意思:“臣還期望都察院能竭力搜查底層官員情況,切記出現層層剝削之事。”

“老師所言正是朕之心意!”蕭弈開口,麵上豁然開朗。

可二十萬,頂多能修個大壩?

哪能還有富餘去給災民重建房屋?

戶部侍郎聞言更為為難,當即:“陛下…!”

“好了!”蕭弈打斷他的話,“此事就到這裏,休要再提。”

“朕的母後過兩日便要回宮,端午天壇祭祀,午後朕要於合康殿設宴,宴後朕則與眾位大臣一同於宮牆之上寄放天燈與民同樂。”

語畢,百官皆道:“臣等遵旨。”

下朝後,蕭弈換下朝服後又與太傅周旋半天,這才攤倒在書桌前,毫無生氣的擼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