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搔搔頭說:「他們兩個四處玩去了,玩夠了便會直接回神仙穀,大抵不會再回來了。」 *思*兔*在*線*閱*讀*
小春從小就住在神仙穀,十八歲那年出穀認識雲傾,碰著當時還是魔教教主的蘭罄,三個人幾乎將江湖弄得翻了過去,最後幸好是蘭罄失了蹤,小春這才帶雲傾一起回神仙穀隱遁去。
他那師弟天性喜歡熱鬧,更喜歡湊熱鬧,這回要不是找著了失蹤的蘭罄,而蘭罄需要小春來治病,他也不想小春出來的。
「要玩的話歸義縣就很好玩啊,而且我還可以借他們趙小豬玩,為什麼他們要四處玩,不留在歸義縣裏?」蘭罄盯著魚頭問。
「嗯……年輕人總喜歡四處踩踏四處走,小春又好動,同一個地方留不了太久的。」小七先切了一點魚臉頰肉給蘭罄。
蘭罄吃了一口,覺得好香好好吃,眼睛不禁都瞇了起來。他嚼著魚肉說:「年輕人喜歡四處走,那我是老人了嗎?我也一直留在歸義縣裏!小黑大人我今年才二十,還不是一樣都在衙門裏沒有跑出去玩!」
『大哥……您今年快三十了……二十那是您的錯覺……』雖然這麼想,但小七還是說:「小黑大人您身負歸義縣縣民安全福祉,身分不同,自然與小春不一樣的。」
蘭罄想了想,點點頭。「對啊、對啊!」
魚頭烤好後,蘭罄就迫不及待整顆大頭拿起來啃,雖然最後弄得整張臉都油膩膩還沾魚肉碎屑,但卻樂開了懷。
待蘭罄吃罷後,小七靠過去用衣袖擦了擦蘭罄的臉,帶著無奈的笑看著他。見蘭罄深邃而發亮的眼神,還有嘴角那大大的笑容,竟也覺得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
八月十五譚樺一案後,小春同雲傾在歸義縣衙門住了一個月替蘭罄調理身體,九月十五那日全衙門大夥戒備,但蘭罄卻隻是和雲傾打了兩招、再咬了小春四五口,接著便跑回房裏呼呼大睡起來。之後小春覺得蘭罄應該已無大礙,便帶著雲傾走了。
小春走前留下了許多方子、一堆藥丸,吃的、喝的、抹的、洗浴的通通都有,也說接下來就甭擔心了,蘭大教主十年之內不會再有性命之憂,而且隻要不被刺激,每個月月圓也會慢慢的不再像以前那樣發瘋癲,隻消半年,那十五瘋症便能痊愈。
隻是因為蘭罄早年用毒,以致普通藥物對他皆是無效,小春不得已隻得以烈藥調理,隻是藥用烈,身子便會受不住,所以小春也說了,偶爾什麼風邪入體頭風腦痛的,不需太擔心。
小七是覺得比起性命之憂,這些還是其次。
落水時濕透的衣衫雖然一直穿在身上,然而烤了整個晚上也幾乎幹了,就隻在要回去的路上,蘭罄打了兩個噴嚏。
小七聽見噴嚏聲時問了句:「怎麼了?」
蘭罄說:「鼻子癢。」
小七便沒去注意,兩人踏著月色,緩緩歸家。
這個時節夜晚已經有些涼意,夏日的薄毯子也為厚重的棉被所取代。
夜裏,小七還是同往常一樣一沾床就睡,隻是睡了半個時辰之後,突然覺得房裏有異,他微微張開眼,見著竟是蘭罄站在床前,抱著他的小睡枕和南先生特地幫他買的冬天蓋很暖、又輕又薄蠶絲被,站在他的床前。
小七心想這人大概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