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拿自己的前途和人對著幹呢。
“你這樣得罪自己的導師,對自己不好吧?”
他笑得很柔軟,我現在真的相信一個人的笑容可以暖到人心裏去。“情況沒你想得那麼糟。第一,大不了我卷鋪蓋回雲南,縣醫院裏正缺人手,做鄉村醫生也沒什麼不好;第二,我的成績很優秀,他要故意刁難我,我可以向醫學院申訴要求給一個說法。你是警察啊,警察不是都呼籲大家拿起法律武器保護自己麼?”
“不過,中國的法律……連我這個警察都不太好說。”
他愣了愣,隨即苦笑,“厄……那我恐怕隻能采取一些非正常手段了,當時我姑姑去世的時候,也料到了這一點,所以留了一點不為人知的東西在我那邊,讓我好自保。”
聽到他這麼說,我瞬間覺得這個人的形象不斷地在我跟前顛覆著。他很好地向我詮釋了什麼是善良、智慧、堅強。厲南星絕對不屑於做一個爛好人,他正告訴我善良不等於軟弱這個大道理。可能也因為這個原因,後來我一直很放心地把他晾在一邊,因為我覺得他能照顧好自己,而忽略了他畢竟沒有得道成仙,他隻是一個人,也有喜怒哀樂,受傷時也會疼。
“你姑姑對你真好,想得那麼周到。”
他的眼神瞬間黯淡下去,低低地應了一句,“她是個了不起的人。”
6、四人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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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時隔半年,我們才見了這第二次麵。
一切都很融洽,我有意無意地表達了一些不滿,問他怎麼惹了這樣大的麻煩,也不和我說一聲。
他很容易發愣,那種吃驚地看著你的樣子,帶點兒無辜帶點兒無措,然後他紅著臉低下頭去,“厄……之前我們隻見過一次,算不上很熟,所以我想不適合麻煩你。”
“原來不把我當兄弟啊。”
“主要是上回你約了我踢球,結果我爽約了,我想你大概很不高興。”
我一拍大腿,“嘿,我是這麼小心眼的人麼?哎呀哎呀,我還以為你們醫學院的高才生看不上我們這些穿黑皮的小流氓呢。我也是個有尊嚴的人哪,哪裏再好意思恬著臉約你出去玩。”
“啊……高才生?太誇張了!”他吐吐舌頭,小小的舌尖是可愛的粉紅色,“你們背後肯定說過我是書呆子這種話。”
靠咧,這也知道!我打個哈哈糊弄過去。“上次是不是也因為這件事,所以被拖著來不了?”
他點點頭。
“早說嘛,你看你看,多大的誤會。”
他似乎輕輕歎了口氣,抬頭直視著我的眼睛,語氣很溫和卻帶著不容別人耍小聰明的氣勢問道:“你覺得我是故意爽約,所以後來沒再打電話給我?”
我覺得他的眼睛能看到人心裏去,一下子竟有些發怵,但是死皮賴臉睜著眼睛說瞎話是我的長向,於是我誇張地敖了一聲,“哪——有——你想哪裏去了,我朋友多啊,一天到晚胡吃海喝,就沒想起你來了。不過兄弟有難,我肯定要幫的。”
“其實那時候我想給你打電話解釋一下的,不過當時心情不太好,又想著你如果一點點小事都不能原諒別人的話,誤會就誤會吧。”他雙手交握放在桌子上,似乎有點緊張,“所以……你今天來找我,是因為你朋友拜托的,還是你自己想來?”
老天,我快招架不住了。
我覺得他天生有一種能力,讓別人不能也不忍心撒謊。如果我撒謊了,我想他也就死了那條心,不再認我這個朋友吧?其實當我在選擇和誰交朋友的時候,我總以為我把握著絕對的主導權,結果我發現他一樣在鑒別我有沒有那個資格做他的朋友。他如此坦誠,而他想真正結交的朋友必須是和他同一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