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作業,如果不去同學聚會的話,在家除了玩遊戲看電視吃飯睡覺以外好像都找不到什麼別的事情來做。

直到有天老媽問我:“丫頭啊,你知道今天小乖去考雅▃

嗬嗬,嗬嗬,就在我還來不及為自己失敗的暗戀哀悼的時候,某人在耳機的另一邊幸福地回憶他家的親愛的因為參加社會實踐而跑去跟他住在一起的那一個星期。

臭狐狸在那邊興奮地滔滔,我在這邊麻木地傾聽。

還能怎麼樣?就讓他念叨去吧,我知道長期被思念所苦的他也不容易。

情緒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我不知道他的好情緒會不會傳染給我,但我不能把負麵情緒傳染給他。

等他甜蜜地回憶完,又用特別特別感慨的語氣說:“焰子啊,我的親愛的睡覺的時候老愛蜷著,讓人看了就心疼。”

“你不會抱著他睡覺啊?”

“可是我要上班的啊,我早上起來沒多久他自己又蜷起來了我怎麼辦啊?現在他回去了我一想到他那個蜷起來的樣子就難受。”

“那是缺乏安全感的體現。”

“我知道,可是很可惜,那玩意兒我自己這兒也不多。”

看著對麵窗戶裏透出的輝光,我默默歎息,安全感,這東西,原來我們都不多。

怕媽媽擔心在天快亮的時候我關了電腦躺回床上去繼續發呆,一直發呆到爸媽去上班,反正放假,愛裝死到幾點就幾點。

一宿沒睡我居然還找不到困的感覺,味同嚼蠟地吃完早飯,我思想鬥爭了很久還是決定過去看看小乖。

給我開門的是小乖家工作了十年的小周阿姨,張伯伯和李阿姨都要上班,小時候我一個人在家沒飯吃的時候也經常過去蹭飯。

“焰子來了?小乖還在睡呢。”

小時候也常常在午睡時間不睡覺吵他,熟門熟路的,兩邊的家長都覺得沒什麼了。

站在小乖房門前我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開門進去了,房間裏空調開得非常冷,小乖裹著被子縮在床上,弓著背,緊蹩著眉,好像在極力地避免自己蜷成一團。

床頭櫃上放著一瓶安眠藥,打開蓋子,大半瓶都下去了,我一摸桌上的顯示器,還是熱的。

拉開椅子坐下,看著小乖的睡顏,眼淚一滴一滴地流下來,劃過我的臉冰涼冰涼。

在這時候我才明白原來真的有的人是讓看一眼就會心疼的,看到他的時候心口處是真真正正會疼痛起來的。

這個夏天,真冷啊,我想撫平你的眉,可是,當我自己也是雙手冰涼的時候,我拿什麼去溫暖你……

在這個時候我很感謝自己的就是有流眼淚不出聲的習慣。

因為爸媽都要上班,小時候時常被一個人鎖在家裏放聲大哭也不會有人來理,於是就明白了,何必那麼累呢,哭,也是要有聽眾的。要不是因為住在對麵的小乖聽到了後來張伯伯跟我爸媽提出可以讓我過去蹭飯順便兩個小孩子有個伴兒,可能我真的就要一個人長大。

而且我媽媽有點神經衰弱,一點點小事便會看得很嚴重,因為怕她擔心我就是哭也不敢讓知道。於是我很少哭,就是哭,也不會出聲。

我呆呆地注視著小乖好一陣子,放任那種心痛的感覺一陣一陣地襲來,至少,現在我可以這麼放肆地,看著他。

“倒垃圾倒垃圾倒在你家裏,你拉著我去找我媽媽評理……”我的手機就在這時候響了起來,這個鈴聲,我設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