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不在乎的隨口自嘲道:“殷挺那孫子下手太黑,這一刀再往下滑點都能直接把我給閹了。”
顧允檀本意是想玩笑兩句逗她高興,卻不想起到了反效果,隻見鍾意憤憤的瞪了他一眼,已經下榻去尋藥了,顧允檀自覺失言,老老實實的待在榻上等著鍾意給他擦藥,等到那溫熱的指尖觸碰到自己的皮肉,顧允檀忍不住一個顫栗,緩緩的吐出一口氣,心道:“這可不能怪我。”
鍾意幫他上完藥抬眼觸及顧允檀的眼神,耳朵尖一紅就被顧允檀重新拉進了懷裏,不等她說話就聽顧允檀意有所指的蠱惑道:“你點的火你給滅,男人的腰是能隨便碰的嗎?”
鍾意擔心他傷口裂開,這會是真不敢陪著他胡鬧,告誡道:“你身上的傷不疼了?”
“早就不疼了,”顧允檀輕而易舉就製住了懷中人的掙紮,咬著她的唇珠含混道:“正好你給檢查一下。”
闊別日久,又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該是怎般的胡鬧可想而知。
······
那些個丫頭在耳房外聽著二人折騰了大半夜,直感歎這二人精力旺盛,一個傷還沒好,一個操勞了那麼些天,是真的不能消停一會了。
直到後半夜,顧允檀才喚了人進來要水要茶,這些個小丫頭低著頭將手中溫熱的帕子遞了過去,隻見顧允檀掀了帳幔進去低聲哄了幾句,不多時幾塊沾滿味道的帕子就被丟了出來。
這些個小丫頭將滿地狼藉收拾幹淨就自覺退下了,顧允檀也說不清自己連續幾日沒闔眼了,這個時候困意上湧,這才攬著懷中嬌軟的小人心滿意足的睡了過去。
翌日早膳的時候,林管事十分貼心的將精心熬製的驢鞭湯端給顧允檀,但是當顧允檀得知這是什麼東西後萬分的不領情,直接擺手讓人給撤下去。
林管事忙給攔了下來,“我這小火足足熬了兩個時辰呢,大補著呢。”
“本王身強體健的用得著這亂七八糟的玩意嗎?”
“就算您再厲害這該補還是要補。”
“本王體諒你家娘娘辛苦,就不補了,”顧允檀吃個飯也不老實,直撩的鍾意一個不慎直接將一顆紅棗囫圇的就給咽了下去,鍾意不自在的擦了擦嘴角,“我用好了,那什麼,夜無歌應該醒了,我去看看她,免得再被人給發現了。”
當時因著鍾意求情,顧允檀則留了夜無歌一命,對外隻說是亂臣賊子已然伏誅,實際上則將人悄悄安置在了燕王府的別院裏。鍾意到別院的時候夜無歌已然醒了,看見她也並不意外,能從那麼一個亂局裏把自己保出來安置下來的,除了燕王夫婦,旁人怕也沒有那個本事了。
“醒了,”鍾意看了她一眼,轉而將熬好的藥湯遞給她,“你傷得不輕,外傷昨日已經讓人處理過了,把這個喝了吧。”
鍾意若是要害她,赤水渡直接取了她性命就是了,又何必費那麼大周折冒著風險把她給弄回來,是以夜無歌不疑有他,接過藥碗幹脆的一飲而盡,她被這苦藥湯子弄得舌根發苦,緩了好一會兒才皺著眉頭道:“為什麼救我?”
“可能是同病相憐,”鍾意想了下又道:“也可能是感念你放我回來的恩情。”
夜無歌輕嗤一聲,“我那可不是要放你回來,隻是若一直由著你跟溫瓊暄爭執,我耽誤不起那時間,”夜無歌望著她道:“知道嗎?比起放你回來,我更想殺了你,可是我當時若真那麼做了,溫瓊暄恐怕就更不會走了。”
“夜大人雖然狠辣,但是對於老弱婦孺可是從來都不屑於下手的,這點繹心還是清楚的,”鍾意老實道:“現下繹心更是救了夜大人性命,憑著夜大人您的三分君子骨,怕是做不出那恩將仇報的勾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