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裝在認真聽課般的在紙上塗塗寫寫。

一節課就在她有意無意的發呆之中過去了,下課鈴很快響了起來,四周的同學都坐不住般的騷動起來。

但語文老師卻好似看不見聽不到般的繼續講解上課的古詩文。程今今本想趁著下課去小賣部買個早餐,可看了看講台上激情昂揚的老師,隻得繼續耐著性子假裝認真。

“好,那今天的課就上到這裏。”如特赦令一般的,教室裏隨著老師的這一句話,頓時沸騰了起來。

“對了,餘昭你等等把練習冊的錢交到辦公室去。”語文老師輕飄飄的留下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老師離開後的教室卻沒有想象中的熱鬧,反而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沉默。

半晌才有人試探的小聲說道:“這錢,要不我們重新交?”

“憑什麼?”馬上就有人頂道:“我們明明都已經交過了錢,憑什麼再重新交?這錢誰拿了誰心裏清楚。”

“對啊,拿的人你就不心虛嗎?”又是一陣陰陽怪氣的嘲諷。

“就是。”

每個人此刻仿佛都化身成了正義使者,紛紛譴責著偷錢者的卑劣無恥,刻薄的言語如同無形的刀子,“嗖嗖嗖”的朝著顧白飛去。

顧白隻覺得無處遁形,就算他心裏清楚自己並沒有偷錢,但那些惡意的言語有意無意的刺激著他,他們的眼神裏夾雜著嘲諷,厭惡,惡心,或許還有別的什麼。

“我沒有拿,我再說一次。”顧白頂著各式各樣的眼光艱難的說道。

周圍又響起來嘲諷聲:“你說沒有就沒有嗎?”

“對啊,我們已經有了證據,昨天林軒都看到了,你在餘昭的桌子旁邊偷偷摸摸的樣子。”

程今今忍無可忍的開口:“昨天林軒看到的,是顧白在還我錢,昨天在小賣部他忘了帶錢我就先幫他付了。”

顧白感激的望了她一眼:“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獲得了所謂的證據,但昨天我確實是去還班長錢。”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不是顧白拿的了。”周欣幫腔道。

“是這樣嗎?那到底是誰。”有些人又因為程今今的一句話動搖了。

餘昭見周圍的人牆頭草一般的,忍不住跳出來了:“你說是就是嗎,別以為我不知道,程今今,你想包庇他對吧?”

“我有什麼理由要包庇他呢,當時就我們兩個在教室,也就我們兩個有嫌疑,我包庇他不就是把矛頭轉向自己嗎?“程今今冷靜的答道,比起餘昭狗急跳牆般的胡亂攀扯,她有條有理的話顯得可信的多。

“對啊,會不會是你記錯了,這錢並沒有丟啊。”周欣試探性的說道。

“是啊,我感覺班長和顧白都不像是這樣的人啊,會不會是你把錢放在哪裏忘了啊。”林軒也鼓起勇氣小聲說道,他一直對著昨天被逼說出的“供詞”心中難安。

看著周圍一個個人似乎將懷疑的眼神轉向自己,餘昭終於忍不住了,他一張大臉被氣的通紅,那雙聚滿惡意的小眼睛更是惡狠狠地盯著程今今,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程今今包庇顧白,因為她喜歡他,上周她還偷偷寫了情書放到顧白的抽屜裏。”

他惡意的勾起嘴角:“沒想到,被我看到了吧,班長。”

“嘩”的一下,四周炸了。

“臥槽,班長喜歡顧白,真的嗎我去。”

“那她真的因為這樣撒謊了嗎。”

“難怪上周化學課老師說她一直盯著顧白,原來是真的。”

此刻的程今今,因為餘昭的一句話,徹底的絕望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誰能告訴她,什麼情書,什麼喜歡,原主到底做了什麼?她試探性的望了望身旁的顧白,卻發現他眼神閃躲,似是不自在般的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