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連杯熱茶都沒有,叫我們等這麼久,竟想就這麼把我們打發了。”
小桃見郡主凍得通紅的臉,心疼的不行,語氣也硬了起來。
這周言之前不過是郡主身邊的卑躬屈膝的小太監,如今一朝得勢,就如此忘恩負義,竟連郡主的麵子都不給了。
小桃想著郡主自醒來之後便急著問她周言的近況,又連身子也不顧,急急忙忙的要進宮,這種種舉動,讓她心裏竟升起一個奇怪的念頭。
或許郡主急切地回宮,是為了周言。
哪怕她無數次的告訴自己這個念頭又多可笑荒唐,但郡主這幾天的一舉一動,無一不將她的猜測證明的死死的。
可這是為什麼呢,小桃左思右想,也想不出原因。
但郡主想做什麼,她就是拚盡全力,也必會支持。
刺骨寒風裏,兩人孤零零站在一溜侍衛麵前,顯得格外的勢單力薄。
那侍衛聽了小桃的話,隻是嗤笑一聲,語氣也不如剛開始的客氣。
“姑娘怕是從前耍威風耍慣了,可您要知道,這裏是督主府,是京都,不是鎮南王的封地,。”
他說的確實是實話,先皇太後相繼離去,鎮南王一脈雖是皇室近親,可當今聖上與鎮南王的舊怨,是人盡皆知的,皇城裏的人向來拜高踩底,今日見她,能恭敬的喊一聲郡主,已算是給足麵子了。
小桃聽了這話,自然是臉都氣綠了,張嘴便想將這侍衛罵一頓。
程今今立馬拉了拉她,態度極好的與這侍衛說:“勞煩您再去通傳一聲,就告訴你們督主,今日他若不出來,我便一直等在這,直到他來為止。”
那侍衛見她態度端和,舉止有禮,又看到她被凍得通紅的小臉,心裏也稍稍軟了些:“行吧,您在這等一下,我去通傳看看。”
“多謝了。”
侍衛躬身行了個禮,轉身離去。
“郡主,您為何如此低三下四的。”待那侍衛走後,小桃才一臉怨念地說。
程今今望著督主府門口那兩隻氣勢雄壯的石獅子,神色有些黯然:“我想見見他,但他不想見我。”
小桃半是疑惑半是惱怒地說:“郡主為何如此執著,當年他在您身邊時,咱們對他多好啊,可如今呢,他便是這樣對待我們的嗎?”
“小桃。”程今今轉過頭來望著她,平日裏亮閃閃的雙眸布滿黯淡無光:“他許是誤會了我。他當年尚在病榻,我便一走了之,再無音訊,他必定是怨我了。”
小桃不理解,那周言隻是個卑賤奴才,郡主離宮,若是要他跟著,他便跟著,要他走,他也隻能二話不說的離開,怎還敢對郡主生出怨念?
她沒再說話,隻是握緊了郡主一片冰涼的手,企圖在這寒風天裏,給她些許溫暖。
如程今今所料,沒過一會兒,周言就肅著臉來了,他陰沉地開了一眼程今今凍得通紅的雙頰,涼涼地說:“跟我進來。”
程今今望著他寬厚的背影,心中偷笑,連忙拉著小桃跟上。
督主府內自是一片繁華,陳設擺飾,無一不精致,就算是身為郡主的程今今,也暗自咂舌。
三人一路走到書房門口,程今今轉頭對小桃說:“你去偏廳等我會,我與督主大人有要事相商。”
周言瞥了身邊的小太監一眼,那小太監十分乖覺地領著小桃往偏廳去了。
書房裏一片暖融,下人為他們倒了茶便恭敬地退下來。
一片寂靜。
程今今悄悄地抬頭望了一眼神色陰鬱的周言,剛鼓起勇氣開了口,就被他涼颼颼地打斷:“我不會答應。”
程今今憋在嗓子眼的話瞬間吞了回去,她滿頭霧水:“答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