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放心不下,打算帶周滿滿去醫院看病,就想著把家裏的羊啊豬啊雞啊,想個法子換成錢。

周萍去找大隊長商量去了。

雞這些家禽,她可以自己處理,但是豬不行。

還有一半是社裏的,她得跟大隊長商量一下才行。

周萍不下地,周倉就被趕去幹活了。

而趙燕秋則是躺在床上,動也動不了。

周家瞬間安靜無人聲。

有人悄悄的翻了牆,闖進來。

他身形靈巧,落地的時候寂靜無聲,潛入都神不知鬼不覺。

此人就是虞懷簡。

他已經三天沒看見周滿滿了。

自從那天在河邊算是定情後,虞懷簡回去之後,心裏眼裏,滿滿都是她,夢裏也是她。

少年懷著綺麗的夢境睡過去,第二天春風滿麵的去找他的小情人。

雖然不能光明正大,但偶爾假裝路過她身邊,想方設法和她多一點獨處的機會,多說上一句話,對他來說都是甜蜜的。

可沒想到,不僅周滿滿沒來,周萍也沒來。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周滿滿病了。

等第二天,還是沒見到周萍時,虞懷簡才意識到不對。

雖然隻是短短兩天沒有見著她,但這短短兩天對他來說,卻比兩年還要難熬。

後來,他才知道,周滿滿病了。

周萍整天哭著,一雙眼都哭得紅腫,形容憔悴。

當時,虞懷簡感覺天塌下來一樣。

周萍那樣強的人哭成這樣,周滿滿的情況一定不容樂觀。

虞懷簡心裏的一根弦瞬間斷掉。

震得他心口發疼。

他顧不上許多,直奔周家而去。

可當時,周萍已經失去理智。

一看到虞懷簡,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遷怒。

閨女莫名其妙的昏迷不醒,還找不到理由。一開始,她是發了燒的,是和虞懷簡待在一塊兒,回來之後才發燒的。

周萍護女心切,罵他:“你還來幹什麼?你還有臉見我閨女嗎?那天晚上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她回來之後,晚上就開始發燒了!是不是你幹的好事?”

虞懷簡不知道怎麼回答。發生的那些事情,沒一件事能和周萍說的。

她是真的不待見他。

他輕薄了她的女兒。

虞懷簡一張臉慘白無人色。

本是他最甜蜜的回憶,可此時卻幾乎是索他命的劫數。

“嬸……”虞懷簡艱難動唇,低聲道:“我就想看滿滿一眼,你就讓我看她一眼,看完我就走。”

“呸!”周萍已經著急上火了,怒道:“看個鬼,她現在還在昏迷不醒呢!我閨女再也經不起折騰了,你別來找她!她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跟你沒完!”

說完,“砰”的一聲,把門關上。

虞懷簡就這麼被拒之門外。

他不知道周滿滿怎麼了。

一顆心急得火熱,卻連看她一眼都不行。

虞懷簡在周家外麵待到夜深人靜時,就那麼靜靜站著,身上落滿水霧。

最後還是老班頭找來,他才回家的。

老班頭也說:“誒,算了吧。”

算了吧。

他也想算了。

但至少要看一眼吧。

虞懷簡一晚上沒睡著。

第三天時,他也沒去上工。

就盡想著方法來找周滿滿。

周萍和周倉終於都出門了,兩個小孩都不在家,他終於有機會了。

虞懷簡環顧一圈,輕輕的呼了一口氣。

東邊那一麵,就是周滿滿的房間。

他推門進去,來到床邊。

周滿滿果真昏迷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