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要殺人吧?”
要說周家最不怕死的人是誰呢?
不是周倉,是這個老大。
在外麵挨打,在家也挨打,哪裏都是挨打。偏偏他性子賤,嘴巴也賤,什麼話都說,自然也容易得罪人,特別是容易得罪周萍。
周萍現在簡直就要怒火中燒了。
聽聽他說的這是人話嗎?
媳婦生娃了不知道,敢情他昨夜回來,隻顧著自己睡覺,壓根沒看過自己兒子!
周萍怒道:“出來,我不在孩子麵前打你。”
周金搖頭。
他一搖頭,周萍舉起菜刀,直接把被褥砍了。
破了個大洞。
周金嚇得一個哆嗦,這才連滾帶爬的跑出屋去。
周萍提著菜刀也跟著出去,打算好好修理修理這個孫子。
趙燕秋急得都哭了,也跌跌撞撞出去,打算勸勸婆婆。
可看見她紅著眼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周萍立馬沉下臉。
趙燕秋什麼性子,她最明白了。她一掀褲子,周萍就知道她要放什麼屁。
還沒等趙燕秋說什麼,周萍劈頭蓋臉就罵道:“還想給他求情啊?你賤不賤啊?你想想你生娃受苦的時候,他在哪兒?在幹嘛?這是人嗎?你還給他開門,我要不是看在你身子不適的份上,信不信我連你一塊打?”
趙燕秋哭道:“媽,他知道錯了……他身上有很多傷,算賬的話,以後再說吧。”
要說心裏沒點委屈,那是不可能的。
趙燕秋也難受。
可是昨晚給周金打洗澡水的時候,看到他身上青一片紫一片的,趙燕秋就開始心疼。
一心疼,怨氣就消散得差不多了。
男人一年到頭也見不了幾次麵,這一次好不容易回來了,要是婆婆太強勢,把人給罵走了,她怎麼辦啊?
可趙燕秋苦苦哀求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讓周萍更加生氣。
周萍把她推開,又對周金罵道:“畜牲!你居然還認你媳婦給你打水!你要臉嗎?你是斷手了還是斷腳了?你知道她差點進了鬼門關回不來嗎?”
周金也愣住。
然後看向趙燕秋,“媳媳婦……你咋不和我說啊?”
周萍更氣了,“和你說,你能做啥?我問你,你孩子是個帶把的還是不帶把的?”
這問題可把周金給難住了。
周金記得抓耳撓腮,想了想,以他家老娘重女輕男的程度來看,如果媳婦生的是個男孩,處境肯定會比現在艱難。可這一次回來,老娘居然給他媳婦說好了,說明是個女孩。
周金立即道:“女孩,是個女娃娃!”
說完,周金就“嗷嗚”一聲,被打了。
周萍也真怕把人給打死,本來想抄個掃帚打的,但是覺得太輕,抄了扁擔來打。
“狼心狗肺的玩意兒,你說你除了鬧事你還會幹啥?自己的媳婦不管,娃不管,娘不管,妹妹不管,你說你活著有什麼用?還不如死在外麵!”
一邊說著,扁擔就像雨點般落下。
周金自然也是被打得嗷嗷叫。
不過對於周萍的毒打,周家三兄弟就老大挨得最多,心得自然也是最多。
看著是挺慘,但實際上,並沒有他嚎得那麼嚴重。
周萍依然是氣不過,打得那叫一個狠,“你說說你多久沒回過家了?也許哪天我們全都被人害死了你都不知道!你除了鬧事的時候,被人送回來,叫我們收拾爛攤子,你還會啥?你怎麼就這麼不讓人省心呢?我生你有什麼用?我生你還不如生個棒槌,生個叉燒,生個蘿卜!”
周金的嘴巴就是賤,聽了還說:“媽你別打壓,消消氣,一會兒我把自己燉了,給你做補湯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