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逐漸弱了下去,後邊的話,周滿滿沒有聽見他說了什麼。再度追問的時候,他就不肯再說了。
周滿滿恨不得跟他一塊去看看,這畢竟是關係到他終身的大事,但是家裏的事情沒解決,她現在抽不開身,隻好叮囑他一些該注意的事情。
周滿滿說:“你臉皮薄,千萬不要不好意思。其實這件事,我早就有想法了,就怕你不答應。既然老班頭也這麼想,那你一定要抓緊機會。那個大叔人還不錯,隻要你肯好好變現,人家說不定好給你機會。”
虞懷簡低笑一聲,點點頭。
目送他離開後,周滿滿才回了家。
她留下來,可是要抓賊的。
周家三兄妹沒一個是服氣的,不管這賊是誰,一旦抓到,就先給暴打一頓再說。
等到入夜,他們三人偷偷摸摸準備了個麻袋,然後就蹲在山上等著。
其實他們壓根沒撿到什麼東西能證明賊的身份,說的那些不過是為了把賊給詐出來罷了。
賊是誰,隻要稍微想想都能知道是誰。
周家也就和兩個人結怨了。
但不來個人贓並獲,對方並不會承認,所以才有這麼一出。
一直等到夜深人靜,找來蚊子時,才隱隱約約瞧見一個模糊的身影。
夜色太濃了,那人打著一個微弱的手電筒,麵目看不清楚。不過看那身形,隱約可以辨認出來,是一個身形佝僂的老人。
她完全沒發現周家兄妹三觀,嘴巴裏一直嘀嘀咕咕,彎著腰在地裏找什麼。
周家兄妹喂了一晚上的蚊子,見正主終於來了,立即迸發出喜色。
趁著她不注意,立即拿著麻袋,然後衝了出去。
隻聽“誒喲”一聲,那人就被麻袋套住了。
聽這聲音,不用看也知道是周奶奶。
沒想到,居然是家賊。
三人很沒回過神來,周倉眼尖些,看到不遠處還有個小人在動,立即喊道:“那兒還有一個!”
說完,立即衝上去。
周小米慌忙跑開,可是急急忙忙之下,踩空了,一下子跌到在地上,摔得膝蓋流血。
周倉立即壓住她,擰著她的手,把她帶到周奶奶身邊。
而此時,周奶奶已經哎呀哎呀的叫起來,因為被打了。
周金的脾氣畢竟爆些,加上這些地,是他自個兒辛辛苦苦開荒得來的,他對自己的孩子都沒這麼上心過。此時一腔怒火全部發泄出來,才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奶奶。
打完之後,才驚訝道:“啊,奶奶怎麼是你啊?”
周奶奶疼得不行,用力把麻袋拽下來,生氣道:“好你個不孝子孫,我這就去找人來評評理!”
周奶奶向來是倚老賣老,不怕把事情鬧大。
周金也跟著笑道:“行啊,奶奶那還是跟我們去大隊長那兒解釋解釋,大半夜的來我家地裏幹什麼。莫不是做了賊,拔了我家的青菜?要知道,我們開荒大隊長是知道的,允許的。奶奶你這樣做,可是跟大隊長做作了啊。你得給我們一個說法,或者把我們的菜給賠回來。”
周奶奶的臉色立即變了,結巴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如果不是賊,怎麼會回來找東西呢?奶奶是不是聽了廣播,所以回來看看有什麼東西落下了吧?”
還真是這樣。
他們沒見過什麼套路,都是欺軟怕硬的,一聽腿就軟。加上做賊心虛,一到晚上就什麼也憋不住,慌慌忙忙來這裏找所謂遺失的東西,就怕露了馬腳,完全沒意識到是上當了。
周奶奶本來就心虛,一聽這事兒居然還跟大隊長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