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你是不是收了周家的禮,為什麼要聽一個臭丫頭的話?”

“我看她就是不靠譜!這麼重要的事情,大家就不應該聽她的話。現在好了,地是分了,但稻種壞了,要是不能豐收,我看大家怎麼辦?餓著肚子她給養活啊?”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很快把大隊長的聲音也給淹沒了。

周滿滿也在大隊長家沒離開,此時也被堵在屋子裏出不去。

村民們群情激奮,有些本就看不慣周滿滿的別有用心之人,居然趁著別人不注意,爬進大隊長家,拉著周滿滿要她給個說法。

隻是他的手剛碰到周滿滿的手臂,後領就被人拽住,狠狠往後甩。來人的力氣很大,一個踉蹌,他就摔在地上,摔了個屁股墩。

“草,哪個龜兒子敢——”那個人罵罵咧咧,一抬頭就看見了麵色陰沉的虞懷簡。

虞懷簡陰冷的盯著他,冷冷道:“滾出去!”

打架的事,虞懷簡就沒怕過。

以往這些小夥,沒在他手底下討拳頭吃。就是因為打不過虞懷簡,才回家告訴爸媽,虞懷簡才會逐漸被扣上一頂壞分子的帽子。

但要真論打架,他們都不是虞懷簡的對手。

軟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虞懷簡就是那不要命的,他們惹不起。

那小夥在虞懷簡充滿煞氣的目光中,縮了縮脖子,悻悻的屁也不敢放一個。

虞懷簡低頭問周滿滿:“沒事吧?”

周滿滿本就不怕,她已經想好對策,現在他來了,就更不怕了,對著他露出一抹安撫的笑來,周滿滿道:“沒事,你看我的。”

等大隊長把人都安撫得差不多了,周滿滿才站出來,脆聲問道:“不知道各位叔叔伯伯是從哪裏聽到的消息,說種子已經壞死的?”

“你還想不承認?昨天晚上,有人往你的蓄水池裏潑了熱水,那稻種早就燙死了!你們拖延時間沒有用,大家都有眼睛,都看著呢!”

周滿滿皺眉,困惑道:“是,昨天晚上,我家的蓄水池被人潑了熱水。可這件事,我連大隊長都沒告訴,你是怎麼知道的?”

那個被問起的村民對上周滿滿意有所指的眼神,立即指著翠花道:“是她告訴我的!她家離你們家近,說不定是她看見有人潑熱水了!”

翠花額頭滴落冷汗。

周滿滿又問翠花:“那翠花嬸嬸,你看到誰往裏頭潑熱水了嗎?”

“不、不是看見的。我也是聽別人說的。”翠花個人精,哪不知道這事兒容易惹禍上身啊,立即把周小米供出來,“是她給我說的。對了,我昨天就看見她拎著一個水壺往你們家跑,是不是她潑的?”

眾目睽睽之下,周小米被推出來。

她硬著頭皮說:“我、我不知道,但現在稻種出了問題,是不是先商量一下怎麼辦?影響春種怎麼辦?”

得先把仇恨轉移再說。

火力再度轉移到周滿滿身上來。

周滿滿笑吟吟道:“是啊,稻種是出了一點小問題,廣播不是說了要延後兩天換嗎?不過你們既然這麼等不及,那麼現在開始換吧。”

說著,就要讓大隊長開始換稻種。

所有人大吃一驚,問道:“可、可稻種不是全被燙死了嗎?怎麼、怎麼還能換?”

“是被燙死了,但那隻是一小部分,那是我家留著自己用的稻種。叔叔伯伯家的稻種早就收好了。損失了一部分稻種,不夠分,但不會短了大家的份,就是我家是種不了稻穀了。本來我是來和大隊長商量,看能不能種點別的。可還沒商量出來,你們就上門來了。”周滿滿一臉傷心道:“我家就算沒有稻種,種不上也不忘了各位叔叔伯伯,我們已經這麼慘了,各位還要怪罪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