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川望著鏡中的自己,憤怒的眼神顯而易見。
“這都是你留給我的!混蛋!你竟敢叫我‘忘了你’!”
一拳擊出。
擊碎了鏡子……
(47)
流川是個沒表情、沒感情、沒情趣……簡直是悶蛋一個~
對流川的這些觀點,三井一直堅信不移。
然而現在,他對他還得加上,“不修邊幅”、“工作狂”等評價。
與他同事三年,從未見過他如此邋遢:頭發淩亂、油膩不說,滿臉長滿參差不齊的黑胡子,讓人一看不禁皺眉,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洗臉。也懷疑他最近這一星期是否有洗澡……瞧他一身皺巴巴的衣服,也不知多少天沒換洗了。
而這些事情與他臉上的表情比起來更是小巫見大巫,那一副僵屍臉,簡直刻上了“生人勿近”四個字,讓看見的人心裏不禁打冷顫,繼而退避三舍。
在茶水間遇到宮城,即被那個傢夥拉著吐了一輪苦水。聽他一古腦兒地說流川長流川短,還不是因為流川工作越界了,竟連宮城部門的工作也攬在身上。
“若不是阿彩拜托我,我才不會讓那小子如此狂妄!可是我的屬下都跟我抱怨,說工作被那小子搶去做了,他們現在無所事事……阿三,你說我該怎麼辦?又不能當麵阻止他……不如,你跟老大說說好不好,好歹那小子對老大的話應該不敢不從吧。”宮城口沫橫飛地抱怨說,卻沒發覺三井的臉色越來越鐵青。
三井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要說你自個兒說去!你自己要在彩子麵前逞英雄,就不該抱怨。”說完轉身欲走。
“阿三,你這什麼態度嘛,我隻是問你意見,又不是真要你替我當說客。”宮城不滿地對著三井說道。
“那小子連我的工作都搶著做完,我現在‘樂’得清閑!”
“怎麼?你也被那小子……呀!流川!你怎麼會在這裏!有事找我嗎?”宮城眼尖,遠遠就看見流川的身影,立刻轉換話題。
三井抿著嘴不發一言,斜眼看著流川緘默地從身邊越過。
「嘖!還是那麼狂妄!真是看不他不順眼!」三井與宮城不約而同地想到。
三井與宮城的明顯不滿,流川又怎麼會沒注意到?他隻是選擇不去理會。
自從接受了白癡已離開的事實後,他就不斷用繁重的工作麻醉自己,用繁忙填滿自己的生活,以期轉移自己的心情。
流川這麼做,並不是逃避,而是大多數男人都會做的事情。男人每每在感到受傷或壓力時,總會先找個洞穴躲起來,讓自己在裏麵療傷。待傷愈後,就會離開那個洞穴,重新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