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嘛,好像很不歡迎我們。”
“沒有沒有,我隻是單純地吃了一驚而已……榎田你能和長東先生一起來車站送我,我還是挺開心的啦。”
聽到那個代號,少年的嘴角重重地往下一沉,口型無聲地念出了“幻……”這個字。
涉川曜一看就糟了,想起對方先前跟自己抱怨的事情(要是再叫他榎田就會被當眾叫出【幻武】這個敵人稱號),立刻改口:“抱歉!我習慣了先前那個……千尋你不要生氣嘛!”
榎田這才收回滿臉不高興的表情,衝她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
涉川曜:……這臭屁小孩怎麼還是那麼難搞,幸好就要說再見了哈哈哈!拜拜咯!
幾個人聚在一起趁著最後一點時間嘮了一會兒嗑,隻是臨近通關的時候,涉川曜忽然想起一件被自己遺忘了很久、但又很重要的事情。
“僑梅!”她連忙對一臉迷茫的閨蜜說,“你是不是再過一兩個月就放寒假了?再加上明年就大四,要實習對吧?”
“是啊,阿曜想說什麼。”
“等寒假的時候過來東京幫我吧。”涉川曜開開心心地發出邀請,“我想到時候開個遊戲工作室,需要美工,可以請你去幫忙試試看嗎?”
是的,在經過無數個夜晚的深=
所以這件事情也不是毫無轉機可言,再說了,她也不是毫無準備就來到此地的。
結果到了約定目的地咖啡店門外時涉川曜並沒有急著進去,而是掏出手機開啟網絡入侵模式查看了一下附近的監控攝像頭。這方圓一公裏內的攝像頭一瞬間都成了她的“眼睛”。
她在外麵多待了好幾分鍾確認周圍沒有明麵上的埋伏後,這才不緊不慢地踱著步子推開了店門。
女孩進門後環顧了一下並不大的店麵,裏麵三三兩兩坐著客人。不知為何,她很快就確認了是誰要找自己——她走了過去,目光在對方蓋著棕色毛毯的腿上一掃而過。
“請問您就是博商先生嗎?”她問道。
麵容蒼白的年輕人略微頷首,神情平靜得不像是要見一個警方通緝犯,他的手機直直地擺在桌麵上。
“是,在下博商匠也。初次見麵請多指教了,涉川小姐。”
涉川曜坐在了位置上,她注視著這個因為坐著輪椅而無法坐進位置裏、隻能坐在桌子側邊的年輕人,用一種很日常、很平和地語調寒暄道:“拓武是您的弟弟?”
“正是,那不成器的孩子讓涉川小姐見笑了。”
“那怎麼今天沒見到他呢。”涉川曜笑起來,然而墨色瞳孔裏毫無笑意,“我從東京大老遠地跑過來,不見見熟人也說不過去吧。”
博商匠也扯了一下嘴角,“他今天有同學約他玩,我便讓他出去了。”
嘖。
涉川曜挑了挑眉,知道這位哥哥正在警告自己——同樣知曉內情的弟弟在外徘徊,讓她不要輕舉妄動。萬一談判談崩了,隻要她沒辦法同時解決兩個人,她的秘密就保不住。
啊啊,早知道就把馬場先生帶過來了,讓他去綁架了博商拓武那臭小子……不過他應該不會對普通人隨便出手吧?堂堂“殺手伏誅者”也是有尊嚴和牌麵的。
就在兩人微妙的對視之際,捧著菜單的服務員妹子走過來詢問她想喝點什麼。
涉川曜接過菜單隨手翻了一下,決定不暴露自己的真實喜好,當即微笑著抬頭對妹子說:“抹茶拿鐵,去冰就好。謝謝。”
“是,請稍等。”服務員笑容可掬地點點頭記下,又自以為隱蔽和憐憫地看了眼這位麵色平靜的殘疾人,方才轉身離開。
在這個等待的期間,博商匠也全程都沒有說話,隻是伸手拿起麵前的熱水慢吞吞地喝了一口。
眼見打發走服務員後,涉川曜看似無意地將手機隨手放在桌麵上,兩台手機挨得很近——然後笑眯眯地看向對方:“博商先生,我聽說我先前訂的貨無法準時發貨,是為什麼呢?難道是物流環節卡住了。”
“物流沒有問題,”年輕男人斟酌地說,“是其他……一些比較特殊的意外問題,才邀您專程來一趟。”
涉川曜沒有吱聲,隻是身體微微前傾了幾度,表示洗耳恭聽。
“涉川小姐,我是殘疾人,沒什麼太大的夢想,也沒什麼誌向,能夠把弟弟撫養成才就很高興了。”
“也許你聽拓武講過,我的確一直在跟很多英雄裝備的科研所進行合作,向他們提供高精度模型這件事,但我實質上是非常想要打造出獨有的、出自自己之手的英雄裝備。”
“可惜……我的個性並不適合製作那些裝備,就連身體也不允許我像其他設計師和製造師那樣徹夜不休的工作。”
說著說著,博商匠也不由自主地低頭看了看自己蓋著棕布的雙腿。
他曾經也是個四肢健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