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啊。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那家夥前些年好像被通緝了,沒想到會在今天這裏出現。”
“誰?那個外國人還是那個使用灰白色能量攻擊的鬥篷怪人。”
“穿鬥篷的。”太宰治繼續一邊觀察一邊解說,“好像叫做……三木墟吧。”
“你認識他?”
太宰治一聽這話立刻變得義正言辭,正氣凜然:“怎麼可能,我作為一個守法愛法的職業英雄怎麼可能與這些犯罪者有所牽連?”
“……?”
穀崎頓時想起匿名論壇中爆出的這家夥種種可疑黑料,如果那些黑料說得都是真話,那麼這家夥就不止是“有所牽連”的程度——你根本就是其中一員吧!
他不禁為這個男人的厚臉皮感到暗自驚歎。
然而太宰並不知道這位臨時同伴此刻都在想什麼,隻是轉動著手裏的夜視儀,試圖對焦出更細微高清的角度,“我是先前恰巧看過三木墟這家夥的通緝令而已。”
“他犯了什麼罪?”
“這個啊……我想想。啊,想起來了。”
“某天深夜,他跑去商業大廈裏把自己正在加班的親生父親給殺了,這還沒完,此人不僅沒有逃跑反而還帶著父親的屍體溜進了公司廚房……”太宰治終於調好了滿意的儀器角度,卻沒有急著把眼睛湊過去,而是轉頭看向穀崎潤一郎,麵露與這個淩晨時間點相符的、黑暗意味十足的微笑,“你猜猜,第二天員工們來吃早餐時,在味增湯裏喝到了什麼?”
穀崎想象了一下那個畫麵,一時間竟然有些說不出話來。
在某個匆匆忙忙、一切如常上班的早晨,不少饑腸轆轆的員工踩著點趕到食堂,眼看十分鍾後便要開工,連忙倒了一碗味增湯,風卷殘雲地吃完了所有食物。在最後喝幹碗底的那一點湯水後,往碗底隨意一瞥……有顆眼珠子或者什麼手指骨頭正直直地盯著自己。
“這也太變態了。”穀崎皺著眉頭說,把目光重新投向戰鬥之中。
太宰卻像是覺得這事情很常見的那樣笑了笑,一邊舉起夜視儀一邊輕聲說道:“反正那些員工最後都進醫院洗胃了……”
此時三個人的戰鬥已經分出了結果。
最先死的是那位外國魔術師,他死得很慘,渾身上下都是被虛空能量腐蝕後的痕跡,連小腿都不見了半根。而他的從者土方歲三顯然並不想就這樣窩囊氣十足地退場,他在極力反抗令咒作用的過程中釋放寶具【局中法度】,直接將狂化程度推到最高,然後一刀砍死了自己的混蛋禦主,旋即也因為魔力迅速枯竭而倒下。
因此最終,隻有三木墟一個獲勝者。
他以一人之力,擊敗了BERSERK和對方的禦主。
“嗯?”
披著鬥篷的犯罪者像是有所察覺地突然扭過頭注視著身後的那片山丘,那裏綠草瑩瑩,空無一人,就連穿過山丘的那條公路都不見人跡。
三木墟猛然抬手,虛空能量如同長蛇一樣蠻橫地衝出,直接碾斷橫穿了整條公路!
待到煙塵散去,異能反饋回來的情報依舊告訴主人那邊沒有可疑人物。
夜晚的風吹起他的兜帽,露出底下斑白的鬢角。
“是我想多了嗎。”三木墟暗自疑惑不已。
事實上,就在虛空能量碾壓到暗中的觀察者們身上的前一秒,穀崎潤一郎已經拖著太宰治,開啟異能【細雪】為遮掩的逃走了。
出乎穀崎的意料,太宰治這位【人間失格】並沒有嚷嚷著什麼“正義必勝”之類的台詞,非要衝上前去逮捕三木墟,而是非常順服地聽取了自己的意見,火速開溜。
對此太宰的解釋是:“不溜的話還等對方來打我們嗎?估計對方的從者應該就要回來了……我可沒那麼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