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Master,你就當是和親吧。”

古印度和古中國同樣是鄰國,從東邊傳來的某些外交文化上的專業術語,半神青年同樣了解。涉川曜頓時氣得臉都紅了,抓起一旁的抱枕砸過去。

“和親你個頭啊!你才去和親!”

白發綠眸的英靈不躲不閃,抬手抓住抱枕,語氣平淡,“我是男性,無法和親。”

“啊啊啊明天就把迦爾納你個混蛋嫁出去——”

在一片混亂中,隻有太宰治高興地對織田作之助說:“事情就這樣愉快地決定了,明天開工吧,早點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聖杯戰爭。”

“好、好吧。”暗紅色頭發的青年猶猶豫豫地答應了。

隻是沒有人知道,他為什麼會如此猶豫。

…………

“叮咚——歡迎下次光臨。”

伴隨著電子門鈴的柔和提示,穿著白襯衫黑馬甲的中原中也提著一袋東西走出了24小時營業的便利店。

披著他的黑色大衣的尼祿正一臉不開心地倚在門口的電線杆上,看著夜空發呆。

這個站位把中也看得嚇了一跳:“你別靠電線杆那麼近,回頭漏電直接把你電死。”

“喔?奏者你在擔心餘?”

“不,我擔心你身上那件外套給你殉葬了。”港口黑手黨的幹部冷酷地說,“很貴的。”

尼祿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冷笑起來,“想當初朕富甲天下,歐羅巴大地在羅馬軍團的兵鋒下戰戰兢兢、俯首稱臣……”

中原中也沒好氣地打斷她的自吹自擂:“然後呢?被自己的國家驅逐,最後被迫自殺而死?”

“……”

尼祿突然不說話了。

這個身材嬌小的金發少女,在這一刻,麵龐上閃過了無法遮掩的哀傷和難過。

她是失敗的王者,那段困獸猶鬥的人生結局故事在時隔多年、化作英靈後也依舊是心中永遠的痛。

她默默地低下頭去,盯著自己的腳尖,戳戳影子,一副生氣了等人哄的樣子。

其實中原中也在說出那句話的第一時間就感到了後悔,再怎麼惱火也不該對一個女孩子說出這等重話啊。

“……抱歉。”他不太自然但還是努力保持語速正常地說,“我錯了。”

這個台階給得真是太及時了。

尼祿立刻一掃剛才的軟弱神態——就好像那是旁人的錯覺一般——立刻氣勢洶洶地嬌聲問他:“汝錯了?汝可知錯在哪裏?”

中原中也根本不想回答這個送命題,顧左右而言他,“我給你買了便當。”

“奏者,不要逃避話題!”

“是豬扒便當。”

“太可笑了!區區豬扒便當就能收買……”

“五盒不同口味的便當,都給你吃。”

“汝當餘是豬嗎?!哪裏吃得下那麼多啊!”

半個小時後。

“嗝,真香。”

坐在公園長椅上的尼祿滿意地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旁邊放著五個空空如也、連一粒米都不剩的便當盒,顯然應證了那句人類的本質名言。

一旁的中原中也自顧自地喝啤酒,雖然他更喜歡紅酒,但是便利店賣的那些廉價紅酒都入不了他的眼界。既然如此,還不如喝點飲料清醒一下。

深更半夜的,兩人坐在空無一的公園裏的長椅上,一個吃宵夜一個啤酒,知道他們身份的會覺得莫名有逼格,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表演什麼流浪漢父女劇情。

“喂,奏者,你剛才幹嘛放跑那個Lancer。別以為我跟那個老頭子對砍就沒留意汝那邊哦,你根本沒用上全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