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子雖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但還是萌萌噠的叫了一聲:“汪嗚!”
當天晚上,涉川曜跟男朋友打了一晚上的昆特牌。
“太宰,你會玩昆特牌嗎?”
“你說的是《巫師》遊戲裏創造出的那種牌類遊戲嗎?”太宰撓撓頭,神情無辜,“不會誒。”
“很簡單的,我教你!”
昆特牌上手容易,精通很難。但再難也難不過聰明人。
很快就掌握了昆特牌基本規則的太宰一邊打牌一邊問她為什麼最近要磨煉牌技,得到的結果是涉川曜預計參加明年的全球昆特牌線上大賽。
行吧。
作為男朋友,還能怎麼辦,當然是當陪練啦。
眾所周知,打牌是一項高難度的運♂動,電影賭王係列已經為我們展示了其中的深奧之處。玩昆特牌不僅需要轉動腦筋,還要用動作、語言、神態去幹擾混淆對手的信息,再加上房間裏的暖氣開得很足,很快兩人就打得汗流浹背、衣衫不整、難解難分。
……反正說是這樣說啦。
直到最後精疲力盡地躺下來睡覺的時候,涉川曜總算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太宰。”
“嗯?”
“你今年過年打算怎麼過啊?”
今天是12月25日,聖誕節,再過不到一周就是日本的新年了,就連武裝偵探社也早已放假,不然涉川曜也不敢逮著男朋友通宵的浪。
在這昏暗關燈的房間裏,女孩子看見枕邊人的眼睛半睜半閉,像是漫不經心地模樣反問道:“唔……曜醬你怎麼過呢?”
好吧。這孤家寡人的笨蛋男人,連提都不想提新年,估計往年新年也是一個人過的。
涉川曜心中有底了,當即試探著問道:“你要是有空的話……要不要和我回八原?”
“……八原?”太宰下意識地重複了一遍,忽然意識到什麼,“你要帶我去見家長?”
涉川曜有點害羞地嘿嘿笑,“怎麼樣,去不去?”
黑發男人睜開了眼睛,漂亮深沉的鳶色眼眸靜靜地注視她片刻,那眼神中蘊藏著涉川曜從未見過的複雜情緒,像是想笑又像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喜悅——忽然太宰治整個人湊過來,特別親昵地親了親她的額頭。
“去。”
——
12月28日。
這一天,日本大部分地區都已經下雪,橫濱也不例外。太宰治終於被迫脫下他最喜歡的風衣,換上了更加暖和的灰色羽絨服外套。說實話他覺得自己像是一隻灰色的企鵝,然後還把女朋友抱到懷裏讓她踩著自己的腳背——結果被追著滿屋子打。
“你還想當我爹?太宰你做夢吧!”
眾所周知,在寒冷至極的南極地帶,企鵝爸爸撫養小企鵝的方式就是將幼崽放在腳背上,用垂下來的肚皮和毛發替它們擋風。
當爹失敗的太宰一邊狂笑著逃跑一邊被摁倒在地毯上撓癢癢,最後笑得滿地打滾。
姑且不提跟男朋友的沙雕歡樂日常,由於提前答應了舅媽一家人今年要在他們家過年,涉川曜反正閑著無事,就把龍蛋小九和加州清光都帶著一起過來了。
太宰治看起來特別無語,搞不懂為什麼總會有奇怪的家夥摻和進他和曜醬的事情裏。
但是涉川曜知道龍蛋破殼應該就是這幾天的事情,根本不敢讓它離開自己太遠。至於清光光同學嘛……他就是小九的保姆,不帶怎麼行。
反正豆子和雲神都留在自牧園裏陪牧叔過年,不會太寂寞的……應該啦。
塔子舅媽一開門就看見了除了涉川曜來了之外,還有上次見過的侄女“同事”加州清光拖著個行李箱,以及一位清瘦帥哥站在侄女的身旁對自己微笑。
“請問你是?”
喜悅感迅速占據了塔子舅媽那中年女性本能的喜愛一切八卦消息的內心,能夠被小曜在這種重要節日帶回家的男孩子,肯定不是一般的關係吧?
太宰治微微一笑,看起來特別正常,人模狗樣,一看就是出門之前被嚴格訓練不許隨便說騷話的乖巧靠譜模樣。
“伯母您好,我是太宰治,曜醬的男朋友。初次見麵請您多多指教了。”
“哦……哦!我是小曜的舅媽藤原塔子,歡迎你來做客呀太宰君!”
還好這會兒當著長輩的麵前,太宰也沒有說騷話,更沒有搞什麼騷操作,而是規規矩矩地送上拜見禮物才進屋休息。
舅媽迷茫地看著年齡一大一小的兩個帥哥前後進屋,連忙拉過涉川曜小聲地問:“太宰君我可以理解,但是加州君怎麼也跟著來了?”
涉川曜連忙切換出一副感同身受的悲傷臉:“清光那孩子小小年紀就沒了父母啦。今年過年我才知道這件事情的。看著他,我就想起了自己……如果舅媽不歡迎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