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交給我們吧,那不是你能持有的危險品。”

涉川曜沉默了幾秒,她的目光看向勉強停止了幹嘔而顯得有些淚汪汪的夢野久作。

“你想跟他們走嗎?小鬼。”

“臭混蛋別試探我啊,我才不要跟來路不明的人走咧!”夢野久作雖然愛搞事,但還不算傻到家,更何況對方剛剛確實有襲擊自己等人的意圖,“鬼知道他們會怎麼對付我。”

“哪怕我要帶你回港口黑手黨?”

“……至少我還能在禁閉室裏吃零食!”夢野久作連忙表示決心已定,一心熱愛黑手黨大家庭。

“我明白了。”涉川曜一本正經地點點頭,麵對向那兩個男人,“你們都看到了,孩子不想跟陌生人走,如果我把他交給你們我就成為了人販子的幫凶了。”

約翰臉上的笑容不變,隻是眼底似乎多出了幾分陰鬱之色,“所以?”

“所以我們來談談車禍賠償吧。”

涉川曜微微一笑,把夢野久作往自己背上一甩,同時左手在身前捏出一個讓人陌生但又有點眼熟的爪狀,周身氣勢頓時變得淩厲起來。

——四象流·白虎。

“不想死就抓緊我,小鬼。”

“知道啦!”夢野久作委屈巴巴地摟住她的脖子,開始後悔為什麼先前纏繞在手臂上的刀片和膠帶全部被對方強行撕扯掉了……也幸好他沒有嚐試在戰鬥間隙中對於涉川曜進行割喉之類的行為,否則這位武道高手就會教導熊孩子什麼叫做“社會人的毒打”。

…………

……

就在涉川曜如火如荼地跟碰瓷砸車二人組暴力討要車輛補償之際,此時遠在據點裏,中島敦悶悶不樂地坐在椅子裏不說話。

“怎麼了,敦。”國木田獨步路過他身邊,看似嚴厲實則關心地說道,“你要是真的很有空,不妨跟我練習一下格鬥術。”

“我不是……”中島敦本想說自己其實不是閑得無聊,但是話到嘴邊還是變了,“那個……因為我的事情,搞得偵探社的大家都疲於奔命……”

原來如此,這孩子在愧疚嗎。國木田君扶了扶眼鏡。

然後他就聽見眼前的白發少年繼續說:“而且把那麼危險的Q交給涉川小姐帶回去,真的不會讓她牽扯進危險裏來嗎?太宰先生對此似乎毫不擔心……”

國木田扶著眼睛的手指僵硬了。

不知為何,他又想起當初在空中飛行器時,太宰治笑眯眯地威脅自己給對方的身份保密、不然就踢下萬米高空的事情。

“不必擔心那位女士,敦。”他的眼鏡鏡片折射出詭異的白光,“要知道,有時候那家夥自己就是‘危險’本身,你應該心疼她的敵人。”

純情的小虎崽:誒?

與此同時,據說“毫不擔心妻子安危”的太宰治在一個地下空間中見到了自己的某個老朋友。

來人身穿一身枯色西裝,頭發梳得整齊,戴著圓框眼鏡,身後跟著三個全副武裝、如臨大敵的西裝保鏢。

然而太宰治依舊笑著攤開雙臂迎上去:“呀,好久不見啊安吾。那天連我的婚禮都不來,實在是傷透了我的心呢~”

“我不是已經給你送了禮物與祝賀嗎?”

“你說的是那張被我拿去墊桌角的廢紙?”太宰爽朗地反問,“我家的狗把它拖去咬得破破爛爛,口水糊得卡片根本看不出原先的字跡。”

阪口安吾:……

隨意談話之間,兩人幾乎是麵對麵地站立,然而下一秒太宰就猛地滑步踩到對方身後,順手從阪口安吾後腰上的西裝外擺一撩起,抽槍指著對方的後腦勺,臉色驟然變冷:“你不會以為,發生了那種事以後我還能原諒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