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而退出的……」赤木支吾了一陣子,斟酌了詞句,最終如此說道。
「為了對方?為什麼?他們到現在還仇視對方嗎?」
「……嗯……不是這個原因……」
「赤木同學,請告訴我,讓我……釋懷吧……」語深意長,似乎在告訴赤木,若不知道原因,他──死不暝目。
赤木頓感無奈,深吸了一口氣,“老師,櫻木當初退役是因為他急著找工作賺錢……他要供流川在美國的生活費與學費;而流川退役,則是為了方便照顧常因公受傷的櫻木……他們……其實是……戀人……”
「……戀人?他們是……」
「是……」
“咯登”……電話筒掉地的聲音……
「老師!老師!你沒事吧?!」赤木急喊。然而,沒有反應。赤木想也不想,立刻衝到安西宅,他怕安西老師出事了。
乍聽到櫻木與流川是戀人一事,他怕安西老師接受不了。無論安西老師與他們這些年輕小輩如何投契,他也沒有辦法在一時之間就能接受──“兩個男人談戀愛”這對他來說是匪夷所思的事。畢竟,安西老師是老一輩的人,傳統觀念根深蒂固,還停留在“隻有陰陽才能和合”的階段。
一到達安西宅大門,赤木就急按門鈴。後來見到給他開門的安西太太一臉平和,心頭大石才放下。經安西太太的指示,赤木自個兒到安西老師的書房去見他。
安西老師臉色木然地擺著棋局。於是赤木便一聲不吭地跪坐在他麵前。
過了良久,才聽到安西老師問道,“怎麼一回事?”
赤木楞了一下,隨即明白安西老師在問櫻木與流川相戀的事。沉思了一下,便答道,“他們也許是因為長久搭擋的關係,默契太好進而日久生情吧……”
“為什不阻止?兩個男人……這…有違常理!”安西老師倏地停止了擺棋子的動作。
赤木看了老師一眼,然後綬綬地道,“……感情一事,誰都沒有辦法阻止。就如當初我問櫻木,為什麼會愛上流川,他說,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沒辦法解釋。我想,即使我們再怎麼反對,也沒辦法阻止他們相愛的決心……”
停止擺棋動作的手又再次動了起來。
一直到赤木告辭離去,兩師生都沒再交談一句。
此後,每當赤木去探望安西老師時,兩個人都很聰明的對櫻木與流川之事避而不談。而赤木也從未跟櫻木和流川提過此事。
「老師,你是否還耿耿於懷呢?」赤木仰望著天問道。
他其實也是一個很保守的人,雖然,他不太苟同櫻木與流川的感情,但他從未提出任何異議,也從不看輕他們。他認為,感情是兩個人的事,外人不便橫加插手或多加意見。對於他們的選擇與堅持,他給予默默支持;因此,去年聽說他們打算結婚的時候,他的心裏竟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明月”的感覺……真是太他媽老土的感覺,一想起來就感到好笑。
想起這裏,赤木果然又笑了起來。抑鬱的心情也消散了一些。
心想,裏麵那兩個傢夥,要抱也該抱膩了吧,於是便轉身踏進體育館裏。
突然,一個球向他迎麵砸來,他靈活地向旁一閃躲開了。
“哇!大猩猩竟躲開了!”偷襲的竟惡人先告狀。這麼囂張的話語,除了出自那自稱天才的櫻木以外,還有誰這麼張狂。 赤木故意沉下臉,問,“幹嘛砸我?”
“臭大猩猩,幹嘛躲在外麵鬼鬼祟祟地偷聽人家說話?”櫻木邊用手指指著他,邊轉頭向流川打眼色要求附和,“狐狸你說他是不是該被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