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段(1 / 3)

人又是怎麼知道當年的那個騙局呢?腦子裏一時間有無數個疑問,攪得他頭痛。又一想這樣蕭睿就跟自己的仇人沒有關係了!傾離隨即又搖搖頭,這個時候怎麼又會想起那個人,自己真是頭暈了!正在他自我嫌惡的時候,突然進來了幾個侍衛,前麵的那個侍衛開口說道:“皇後娘娘有旨,請琴師去永華宮一敘!”傾離早就聽說皇後不喜歡音律,今天看這架勢便知道應該不是什麼好事,可不去又不可能,隻好跟著侍衛走了。

到了永華宮傾離卻被領進了一間密室裏,看這樣子自己定是什麼地方得罪了皇後,她這是要親自審問了。他在地上跪了半晌皇後才起身緩緩地走到麵前,用手指輕輕挑起傾離的下巴端詳了須臾開口道:“果然是個美人胚子,比女子還要美豔幾分呢!”傾離雖然厭惡這種輕視的舉動但口中依然彬彬有禮地說:“皇後娘娘太抬舉草民了。”皇後冷哼了一聲接著說:“皇上被你的邪音迷了心誌,我可沒有。就憑你這種姿色也想來勾引皇上,也太自不量力了!”傾離聽罷,依舊不卑不亢地說:“承蒙皇上賞識傾離才得以入宮,從沒想過要勾引皇上,恐怕是皇後娘娘誤會了。”“這麼說還是哀家冤枉你了?看來不給你吃點兒苦頭你是不會學乖的。”說著拉起了傾離的手,“呦,好漂亮的一雙玉手啊!隻是不知道這手要是再也彈不成琴了,皇上還會不會憐惜你呢?”

話音剛落兩個侍衛便拿著刑具走進了密室,看著侍衛手中的夾板和銀針傾離的心中還是閃過了一絲恐懼,此時就算昊天在宮中也救不了自己,更不可能奢望蕭睿能來救他,看樣子今天這皮肉之苦是躲不過去了。傾離這麼想著反而將一切都置之度外了,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跪在那裏。看他一點兒求饒的樣子都沒有皇後冷冷地開口道:“骨頭還挺硬,那你們可要好好招呼一下這位禦用琴師,讓他知道知道是這刑具硬還是他的指頭硬!”說罷兩個歹毒的老嬤嬤便手執銀針站在了傾離的兩側。銀針雖細,可紮進指甲縫時帶來的確是鑽心的疼痛!傾離疼得渾身顫唞著,不一會兒十個指頭便開始充血,指甲下的皮肉漸漸變得紫紅!皇後一邊喝著茶一邊目睹著這殘忍的一幕。她見傾離緊緊地咬住下唇讓自己不至於喊出聲來,嘴角又露出一抹冷笑,“骨頭還真硬!罷了,換一種吧!”熬過了第一輪酷刑的傾離,此時已是汗濕衣衫,全身虛脫無力。旁邊站著的侍衛把他架了起來,然後將他的十根手指插入了夾板中用力向兩邊扯動著繩子,骨節處傳來錐心的痛感讓傾離早已布滿汗水的額頭上再次沁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貝齒下的唇邊已現出點點血珠。十指連心,那劇烈的疼痛仿佛在啃噬著神經,傾離痛苦地扭動著身子卻始終沒有開口求饒。

蕭睿終於還是忍不住來聆音閣探望傾離,進了屋侍女們卻說剛剛皇後派人來把傾離叫到永華宮去了。宮中的流言蜚語傳得很快,蕭睿當然知道了皇上昨晚在聆音閣過夜的事兒,心中突然有不好的預感,便急匆匆地向永華宮趕去了。當他踢開密室的門時傾離已經痛得昏倒在地上了,原本白皙的手指也呈現著駭人的青紫色。蕭睿踢開一旁的行刑侍衛心疼地將他摟在懷中,看到這一幕皇後自是十分震驚,“睿兒,你該不會……”“母後,傾離是兒臣中意之人,還望母後看在兒臣的麵子上,放過他吧。”一番話說得看似謙卑有禮,可蕭睿的表情卻是冷到了極點,說完便抱著傾離離開了永華宮。

禦醫仔細給傾離做了檢查,手指也敷了藥包裹好了。幸好還未傷及骨頭,康複後應該不會影響彈琴,這才讓蕭睿的心平靜下來。看著躺在床上一臉毫無血色,手指上纏著厚厚的紗布的傾離,蕭睿隻覺得陣陣蝕心的痛楚,他坐在床榻邊輕輕撫摸著傾離的臉龐。也許是感受到了手指的痛感,傾離輕簇了下眉頭睜開了眼睛。下一秒便對上了蕭睿深情滿溢的眸子,他把傾離扶起來關切地問:“感覺好點兒了嗎?口渴嗎?要不要我倒杯水給你?”溫馨的話語讓傾離一直隱忍的委屈如開閘的洪水一般傾瀉而出,眼中頓時蒙上了一層水汽。見此情景蕭睿一把將傾離摟入懷中柔聲嗬哄:“那日是我一時情急才會口不擇言,別再和我慪氣了好嗎?”傾離本想就這樣依偎在蕭睿的懷中感受這份關懷,可想到他那些無情的話語還是賭氣地用手肘抵開了他的懷抱,淚水已奪眶而出,“不勞九皇子擔心,賤民擔待不起。反正在九皇子眼中傾離不過是不堪的賤貨,現在何必……唔……”望著那一張一闔的嬌豔紅唇,蕭睿俯身上去將他未說完的話全部含入了口中。傾離掙紮了幾下便癱軟在蕭睿懷中任他予取予求了,因為唇瓣的觸♪感毫無保留地把蕭睿的疼惜憐愛傳遞給了傾離。兩人吻得難解難分,拚命汲取著對方口中的甘甜,到彼此都有些微喘的時候蕭睿才放開了傾離。此刻傾離的臉龐仍帶著未幹的淚痕仿若清晨帶著露珠的桃花,楚楚動人!因為傾離手上有傷蕭睿才勉強壓製了自己的欲望。用手抹去他眼角的淚痕輕聲說道:“以後不管發生什麼我都相信你,我都會一直在你身邊保護你!不要再生我的氣了,好嗎?”傾離縮在他的懷中輕輕地點了點頭。看來命中注定的這對歡喜冤家終於雨過天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