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殺了他,難道不好嗎。而且,你所信任的這位福爾摩斯,他也會做出與我相同的事情。”
我的寶貝兒,如果畏懼我,能讓你遠離你所謂信任的人,永遠乖巧地留在我身邊的話,那麼就請睜大那雙漂亮的眼眸看清我身上被鮮血侵染的衣服和手上冒著硝/煙的手/槍吧!
安雅的手微微顫唞著。你個不要臉的boss,殺了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不說,居然還想挑撥離間,要不是沒能把珍娜她們給救出來,現在分分鍾就揭露你偽善的真麵目,讓你羞愧致死啊!
……話說,莫裏亞蒂好像也沒想隱瞞什麼,是破罐子破摔了吧……
“不是的……”
話被打斷,安雅鬆開衣袖無力落下的手被握住。
“莫裏亞蒂,我還以為你跟我一樣不是喜歡說廢話的人呢。”夏洛克緊緊攥著冰涼的手,語氣嘲諷地說著,毫不畏懼對準他的槍/口:“你留下那麼多的線索,不就是為了讓我找到你?!難道現在不該是我們倆好好談談理想的時候嗎。”
“夏洛克,你,知不知道那個什麼。”莫裏亞蒂一副認同的表情,槍在空中轉悠了幾圈,慢慢地換了個方向,對準了那個趴在地上已經死透的男人手腕的手表,笑得一臉促狹,頗有種損友之間相互打趣的活潑感覺,卻讓此刻凝滯僵硬的氣氛更為詭異。
夏洛克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挑了挑眉頭:“手表炸/彈!哦,這非常的棒!”
冷汗打濕了衣服,安雅感覺隻要有人說話,震顫的空氣便會刮起一陣寒風,吹得她毛骨悚然。不安地動了動身子,卻感覺那雙握著她的骨節分明的手不輕不重地捏了三下,然後慢慢地鬆開,插/進了風衣的口袋裏,捏住了什麼東西。
三下。
安雅垂眸,腳步輕動,無聲無息地往後挪動著步伐,同時心裏默數。
“夏洛克,你的這份冷靜,我非常的欣賞,不愧是被我看中的對手,世界上唯一一名谘詢偵探。”
【一】
“嗬,可惜了,我倒是覺得現在的你,比以前要蠢了。這種一眼就能看到底的東西,跟出租車殺手遞過來的毒/藥,等次可差太多。”
【二】
“夏洛克,我多麼希望能和你成為摯友,我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彼此的人。我能看透你,你跟我是一樣的,我們的骨子裏留著的都是冷漠的血,反社會的大偵探!”
【三!】
已經後退一定距離的安雅,沒有絲毫猶豫轉身就跑。她的裙擺在空中飄揚起清逸的弧度,但是腳步卻沉重地拉不開距離。
夏洛克在安雅轉身的同時,朝著莫裏亞蒂的臉上灑了一把石灰。趁著他看不清時,迅速地跟在安雅身後,追上她後,掏出槍,扭頭冷眼對準髒兮兮的手表,一槍打了過去。
在紅光亮起之前,摟住女孩的腰肢,將她嚴嚴實實地按在懷裏,向前一撲,順勢滾出去,躲在了牆後。爆炸的熱浪席卷整個地下船艙,牆麵被燒得滾燙,絲絲縷縷的裂縫透露出火熱的光點。
震感過了許久才慢悠悠地平息。
“咳咳,咳咳。”被牢牢地按在懷中差點窒息的安雅,掙紮著爬出來,結果被嗆了一嘴的灰。她難受地捂著嘴,看著被衝出來的火光烤得焦黑一片的欄杆,心驚膽戰地回頭:“夏洛克,你,你沒事吧,有被爆炸波及到嗎?!太危險了,你根本沒必要對那個炸彈開槍!”
夏洛克漫不經心地將腿盤起來,靠在牆上,語速飛快:“又是多餘的同情心在作祟嗎,那個殺手已經死了,莫裏亞蒂的話,他肯定沒那麼容易死。我當時想了十三條逃亡路線。第一條,趁著莫裏亞蒂說廢話的時候,將他的槍踢飛,然後關掉光源,躲入角落。但是他可能會用其他亂七八糟的武器,傷害你來威脅我。第二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