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看向膽大包天還敢登門的登徒子宇文極,還有他身邊的那個少年,這人不就是前幾日她在街上追丟的人嗎?這樣看著,他更像自己夢中的救命恩人啦。

芝蘭玉樹的少年一身月白色的錦袍,頭戴玉冠,腰間懸著一枚上好的暖玉,靜靜的站在那裏,與阿俏對視著,一時間,天地間仿佛連風都靜止了。

姚西一看到宇文極,臉立刻紅透了,眼神左看右看的,明顯一副我心虛的模樣,惹得宇文極興致大起,大步流星的走過去一把摟住了這小少年的肩膀。

“姚小公子怎麼走到這裏麵來了?也是來探望葉相爺的?喝醉了酒走錯了路?預謀對小姐們圖謀不軌?我看著,小兄弟怎麼好像有些心虛呢?快過來跟哥哥講一講,你做什麼對不起我的事了?”

姚西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隻是想和四小姐說幾句話,沒有圖謀不軌。”

姚西之所以心虛,是因為他冒用了人家宇文大公子的名號,這才能進了這院子。隻是不知這位哪裏來的神通,竟然能買通相爺府上的守門婆子。

姚西今日出門之前就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要找機會見心愛的姑娘一麵,提前告知她自己要來求娶的事。

席間,他借著去出恭,好不容易擺脫了自家大哥,便左拐右拐的往後院的方向走,一路尋來,遠遠的見了那守門婆子正緊張呢,誰知對方卻一臉笑的迎了過來。

“可是宇文極宇文大公子嗎?您這是要去探望老太爺吧?請這邊走,老奴給您帶路。”

那婆子一邊說,一邊衝著他眨眼,姚西鬼使神差的就點了頭,跟在那婆子身後入了園子。

“宇文公子,您放心,這園子裏除了大姑爺,就沒有外人能進來了。翠兒姑娘說了,若是您來了,就往涼亭那邊去。”

那婆子再不肯多說,到了那涼亭附近,就停住了腳步,一臉笑的攤開手盯著姚西。姚西半天才反應過來,忙取下腰間的荷包,拿出半塊碎銀子放到了她手心,那婆子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姚西躲在樹後的時候,就想明白那婆子為什麼會認錯人了,全都是因為他今日和宇文大公子衣衫撞色了。此時見了正主,他一邊心虛,一邊拿眼去瞟葉家的幾位小姐。

穿紅衫的是今日定親的葉大小姐,肯定不會是讓婆子帶路之人,穿鵝黃色衣衫的姑娘似乎有些害羞,站在葉四小姐旁邊,一直不曾抬頭往這邊看過,哦,原來剛才提點他早日上門來求娶的好心小姐就是要和宇文大公子相會的人啊。

姚西看看宇文極,再看看葉芷嫻,心中一陣羨慕,兩情相悅就是好啊,不知道他與四小姐何時才能如此?

宇文極達到了目的,懶的再逗弄這個不知道在腦補什麼的家夥,將那顆順過來的珠子握在手中,便朝著阿俏走了過去。

“這會兒怎麼束手無策起來?麵對本公子時那股機靈勁呢?今兒這臉上倒是幹淨的很,不調皮嚇人了?”

他攤開手,那顆盈潤剔透的東珠正在他的掌心之上:“喏,你的珠子,收好了。”

姚西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袖袋中的珠子不見了,他忍不住跳腳:“宇文公子,你怎麼能不問自取呢?不問自取謂之偷,你這可是……。”

宇文極回身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那眼中的狠厲讓人心驚,姚西嚇的立刻沒有了聲音。他又忽然展顏一笑,溫和的道:“姚小公子,快回去吧,你大哥急著告辭走人,正到處找你呢。你再不走,我可能就要用丟的了。”

葉芷婷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在活動手腕,此時聽了這話,不由冷笑一聲:“這點小事,不敢勞宇文公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