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腹。這些人見了泰安帝如此,對於主子讓他們在這裏接應的用意,哪還有什麼不明白的。既然明了了這位在自家陛下心中的地位,那日後該如何做,心中自然也有了數。
蕭澈將懷中的人輕輕的放在了龍床上,阿俏長長的睫毛顫了顫,然後如同一隻不安的小動物一般,慢慢將自己蜷縮了起來,手指仍然緊緊的抓著蕭澈的袖擺,不肯鬆手。
皇帝陛下心裏軟的不行,幹脆連外袍都沒脫,就直接上了床榻,準備陪自家小姑娘再躺一會兒。阿俏立刻像聞到了香味的小動物一般蹭了過來,一點點的往他懷裏鑽。
萬大福硬著頭皮提醒道:“陛下,上朝的時辰快到了。”
泰安帝瞟了他一眼:“這雪也下了,今日朝中似乎也無甚要事,朕就不去……,算了算了,大伴過一刻鍾再來喚朕吧。”
萬大福生怕他改了主意,趕緊退了出去,吩咐人準備去了。他已經預見到,日後差事怕是會越來越不好做了,等床上的那位主子開了竅,自家陛下就離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昏君不遠了。
泰安帝離開之後,阿俏睡的立刻不安穩起來。
今日朝中眾臣都識相的很,有事要稟報的,就按品級職司依次上前,無事稟報的都笑的意味深長,朝堂上的議事前所未有的高效有序,沒一會兒就散了朝。
泰安帝回了寢宮,萬大福就迎了上來:“陛下,從您離開,小主子睡的就有些不安穩,老奴不敢擅自作主,那江家叔侄還一直在偏殿候著,您看是現在請他們過來給小主子診診脈,還是再等等?”
“晚些再說,朕再哄著她睡一會兒,省得晚上的宮宴沒精神。”
萬大福提醒道:“陛下,此次進宮的主子,除了傅家的和徐家的,還有咱們家小主子,已經都被安置到住處了,估摸著再有一個時辰就差不多了,該送小主子去靈秀宮了。陛下,來日方長。”
泰安帝擺了擺手:“朕心裏有數,拿幾封折子來,再備些吃食。”
他洗漱了一番,然後重新上了床,將小姑娘往自己身邊攬了攬。
此時的阿俏正在做一個久違的夢。
滿月之日的山林格外陰森恐怖,似乎無處不在的豺狼的嚎叫聲,不知道什麼動物穿行而過發出的沙沙聲,還有那些一閃而過的莫名黑影,都讓人恐懼到了極點。
阿俏拚命的奔跑著,她死死的咬住下唇,跑一會兒就會停下來迅速的查看一下,試圖在月光的幫助下找尋到地麵上車隊行過時留下的痕跡。可是很顯然,這種行為是徒勞的。
身後的馬蹄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頭兒,找到了,她在這裏,臭丫頭還挺能跑的。”
一群人快速的將阿俏圍在了中間,那個最先追上來的漢子騎馬繞著阿俏跑了一圈,然後肯定的道:“沒錯,就是她。以前蕭世子帶她上街的時候,我遠遠的見著過兩回,錯不了,這世上能長成這副模樣的也沒幾個了。”
“既然如此,徐老三,你還廢話什麼,動手。”
那漢子領命舉起了手中的大刀,又放了下去:“頭兒,這可是人間極品,咱們真的就這麼殺了?反正那付銀子的已經走了,也不可能回來找咱們求證了,咱們不如帶她一起出海吧?這可是蕭世子捧在手心裏的人,若是能天天讓咱們樂上一樂,那咱這輩子可是值了。”
阿俏聽了這話,纖弱的身子抖了一抖,忍不住握緊了袖中藏著的金釵。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還想樂一樂,趕緊把人弄死,把人頭交到指定的地方去,若是晚了,咱們都得玩完。”
徐老三不以為意:“大哥,你現在膽子怎麼這麼小了?那個女人入了宮,享受榮華富貴還來不及呢,哪有空在意咱們和一個死人頭啊?我可是親眼看見,那王府但凡有點臉麵的都跟著進京了,這可真是,誰能想到最後竟然是那蕭世子……,當初他們父子進京的時候,可是最不被看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