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阿俏卻知道,皇上要動手,根本與撤蕃之事無關,隻是想讓有些人血債血償罷了。
“陛下真的查清了嗎?是那日那個人吧?”
她不等泰安帝回答,就握上他的手,懇求道:“陛下,那人狡猾多端,殺人如麻,陛下莫要與他多言,直接命人將他當堂斬殺了吧,方能報仇雪恨,一顯君威。”
泰安帝眼中的疑惑一閃而過,笑著吻了吻她的額頭,安撫道:“別怕,朕已經安排妥當,今日就會甕中捉鱉,能查到他那裏,還要多虧我們阿俏畫的那兩幅武器圖,阿俏真是哥哥的小福星。”
“哥哥小心。”
第70章
阿俏目送泰安帝的禦輦離開, 咬著下唇在原地站了半天,然後突然轉身跑進了內殿。
她將宮人都打發走, 隻留了餘娘子和翡翠在身邊:“阿嬸還記得我在家裏時, 陛下讓人送來的那套首飾嗎?本宮今天就戴那一套,這一身衣裳和那套首飾不搭配, 全部都要換掉。”
翡翠對那套首飾裏暗藏的玄機絲毫不知,轉身就去配衣裳了, 餘娘子則目帶擔憂的望向自家主子, 阿俏卻一直在低頭沉⊙
“哈哈哈哈,真是荒謬, 這事你翻來覆去查了多少遍了, 本王與此事半點關係都沒有。蕭澈, 你為了除掉我們, 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今天連自己的老子都搬出來了,明日要想除掉他們的時候,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找出什麼借口?”
泰安帝看了萬公公一眼,萬公公立刻高聲道:“帶人證物證。”
餘七帶著他那隊身份特別的禁軍護衛,押解著一群男女人犯上前, 後麵有人抬著宇文卓從臨海繳械回來的暗器和弓箭, 大量私製的兵甲,還有一箱箱的卷宗名冊。
眾臣一看就明了了,即使沒有刺殺已逝 王的事, 蕭景坤這圈養私兵,偷製兵器,意圖圖謀不軌之事,是跑不了了。
蕭景坤看到那些人犯和那些武器盔甲的時候,臉色就白了,心知自己今日是凶多吉少了。
不管哪樣罪名,都夠他死上幾回了。想到這裏,他反而淡定了,不著痕跡的鬆了鬆手中的匕首,將宇文素雲又往自己懷裏扯了扯,然後在她耳邊悄聲低語道:“貴妃娘娘,都說一夜夫妻百日恩,我們可是做過一夜夫妻的人,當年沒能雙宿雙飛,被那蕭澈搶了先,本王可是遺憾的很啊。我看不如這樣,咱們今日就一起做一對亡命鴛鴦,去和咱們那可憐的孩兒做個伴,娘娘覺得如何?”
阿俏從始至終注意力就一直放在蕭景坤身上,如今見了他恐嚇宇文素雲時的模樣,再看了看宇文素雲那被比劃了半天,卻始終白白淨淨的脖子,莫名覺得這兩個人之間有貓膩。
兵部尚書上前幾步,蹲下`身子仔細查看著其中從未在兵部報備過的特製武器,過了好半天,他才臉色深沉的上前稟報,這正是上次陛下遇刺時刺客所用的武器。
“這是人犯物證,朕已經親自審過了,萬公公,讓人將他們的供狀交給三位王爺還有諸位大臣看一看。回頭朕會讓三司公開審判處決這些人,有興趣的都可以去聽一聽。”
就在這時,侍立在宇文太後身邊的程嬤嬤突然驚呼道:“太後娘娘,太後娘娘,您怎麼了?您別激動,來人,快傳太醫。”
就在殿內的孫院正聽到動靜,趕緊上前為宇文太後診治,泰安帝也立刻回身,去了宇文太後身邊。一時間,蕭景坤竟然沒人搭理了,被他劫持的宇文素雲趁機低下頭,小聲道:“事到如今,誰也幫不了你,你殺了本宮,也照樣跑不出去,倒不如放了本宮,日後還能有人幫你給他添點堵。”
她的話,蕭景坤卻半個字也沒聽進去,他看著一副備受打擊一臉虛弱的宇文太後,眼中先是疑惑,然後是驚訝之色,最後變成了震驚和狂喜。
他看著一臉緊張的泰安帝,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從當年他與皇位失之交臂那一日起,他日夜都在不甘憤恨中度過,還從未如此暢快解恨過。
一直留意他的阿俏心中咯噔一下,趁著沒人注意,快速的摘下了頭上的簪子,悄悄藏在了袖中。果然,她的預感成了真。
蕭景坤笑夠了,突然滿懷惡意的大聲道:“皇上,我有一個不情之請,若皇上能饒了我的家眷不死,我不但放了您的貴妃娘娘,還附贈皇上一個天大的秘密,如何?皇上肯定疑惑過我的人是怎麼知道皇叔和阿顯的進京路線的吧?在這個世上,可是隻有我和那個泄秘的人,才知道這個答案。”
泰安帝聞言,果然轉過身來,皺著眉頭盯著他看了半天,似乎在判斷這話的真假,又似是想從他臉上發現一些端倪。
“皇上肯定查問過王府舊人吧,當年皇叔和阿顯在你離開後,才突然決定兵分三路,分開而行,他們的路線選的很好,若不是那位神秘人的幫助,我是絕對追蹤不到的。皇上真的不想知道那個神秘人是誰嗎?”
就在這時,已經半昏的宇文太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