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段(1 / 3)

情。

“幹我們希望他幹的事。”

“為什麼不是晌午?而是現在?”

“因為這個。”展昭從袖中掏出一枚古怪的東西來。

這個物件由兩部分組成:雕工精致的基座,鏤空刻花,質地非銅非金,底部倒是銅錢的形狀;上部是什麼動物的指爪。看來絕不像是當朝的物件。

“摸金符!”白玉堂驚叫出口。

想不到,書上曾經描述過的古物今日竟得一見,更奇的是,這東西竟然拿在展昭的手上。

發丘印,摸金符,護身不護鬼吹燈;

窨子棺,青銅槨,八字不硬勿近前;

豎葬坑,匣子墳,搬山卸嶺繞著走;

赤衣凶,笑麵屍,鬼笑莫如聽鬼哭。

說的就是盜墓的四大行當,摸金校尉、搬山道人、卸嶺力士、發丘將軍。而這摸金符正是“摸金校尉”特有的證物。

三國時候,陳琳曾著文言道,曹操“特置發丘中郎將、摸金校尉,所過隳突,無骸不露。”所以,曹孟德也算是摸金校尉的祖師爺了。摸金校尉幹的是盜墓扒墳的勾當,最擅以祖傳的“尋龍訣”和“分金定穴”盜墓摸金。

盜墓行家的身份證明此時捏在禦貓大人手裏,真是妙啊妙啊。

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啊,白玉堂越發感興趣了。

“怪道你料定他不會白天行事,原來是摸金校尉。”

摸金校尉摸出的東西一定是不能見光的,這是盜墓的老祖宗定下的規矩,也是為了防止古墓裏沾了屍氣的東西見光異變。

“你有多少把握他一定是殺石二的凶手?”

“我沒有把握,但是我能確定,石二死時張富貴一定也在那房間裏。

一來,想那張富貴將庫房鑰匙都係在裏衣裏,觀他行事,似乎對所藏物品極為珍視,為什麼會在我們進入房間查看的時候,不跟進來瞧著,難道就這麼相信我們,不怕我們偷走他的寶貝麼?隻有一種解釋,在那房間裏發生過他不願回憶或者恐懼回憶的事情。

二來,那張矮塌太整潔了,幹淨的就像剛被人收拾過一樣。太過掩蓋事實的結果反而是提醒我們事實的所在。所以一定有人坐在過那張塌上,這當鋪裏又有誰能坐在放著最值錢東西的房間裏呢?”

展昭的分析很合理,那麼所有的矛頭就指向了掌櫃張富貴,堂堂通瑞當的掌櫃居然是盜墓賊出身。這不是巧合,當鋪裏所存的部分古物很可能就是他盜墓所得的贓物。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他的陳列架上擺的都是漢代的玉琮、玉圭、玉璋、玉墜、玉珠、玉管而他又為什麼身懷縮骨的功夫,能夠從貓洞中逃遁了。

“我很好奇,當時左邊第五列櫃子究竟放的是什麼?”展昭蹙眉。

“其他的架子上放的都是漢代的古玉,偏偏那架子上放了些女子戴的珠玉,當時我看著就古怪。”

“你可知,張富貴看向你的神情更是古怪,就是那個表情讓我確信,他一定藏起了一個關鍵的證物。”

“所以今天你放他離開就是等著他自己憋不住,帶著你去找那件東西?”白玉堂側目。

展昭隻是含笑點頭默認。

心裏暗想,一年前錦毛鼠大鬧東京盜走“三寶”不也使的是這般伎倆嗎。

這時,雨已經越下越密,生生在天地間鋪展開一層密實的雨幕,瓢潑大雨唰啦啦的傾瀉下來,倒像是行雨的龍王一時手抖,將金瓶中的符水全部抖落到凡間似的。

展白二人頓時全身濕透,街上的行人都側身避進了街邊商鋪。

白玉堂一手拖著展昭,就進閃進一家鋪麵。

白玉堂穿的是皎白又輕薄的上好蘇錦,這一濕,衣服早已緊緊貼在身上,若隱若現中更顯得線條流暢,肌肉緊致。

練武的人修煉的就是對肌肉、氣息的控製,迅捷的反應、適當的氣息吐納,再配合靈活的肌肉操控方能成就一身好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