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段(1 / 3)

是為了告別那樣俗氣的事吧?”彌生調侃的笑著,驕傲而恣意,明豔不可方物。

“我,我想請彌生姐姐幫我一個忙。”仙道顯然很激動,聲音微顫,雙眼閃動著希冀的火光,讓相田彌生刹那間有些心神搖曳,相識以來,他從未給過她這樣熱烈的眼光。

“嗬嗬,彰,說吧,我總是不能拒絕你的。”彌生的笑容中帶著幾分溫柔,幾分自嘲。

“你幫幫我,我想見見流川楓,相田家一定有法子的。”仙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夕暉透過茂密的櫻樹林,疏疏落落的散落在兩個對麵而坐的奕者身上,灑下了點點暖色,一片櫻花的殘瓣飄飄悠悠的,落在南烈正撚著棋子的手背上。蒼白的手掌,漆黑的棋子,南烈的手指一鬆,棋子落在了盤中。

“不下了,我認輸。”南烈的笑容疏懶,帶著一絲淺淺的慘淡。

“明明還有可為的,為什麼這麼快就認輸?”牧將棋子在指尖翻轉玩弄著,笑望著南烈,“近來事多,我們已經很久沒有下棋了。”

南烈不答,麵容平靜、黯淡,如同快要幹涸的水麵,端起了手邊的茶盞。

突然他覺得眼前一花,掌心變得空蕩蕩的,等他省悟過來,茶盞已經到了牧的手中。

“看來南大人今日有些心神不寧啊,連茶也不給我倒一杯。下了半天的棋,有些覺得幹渴了,這杯給我喝吧。”牧笑吟吟的將茶盞送到了唇邊。

“等一下!”南烈色變,呼的站起身來,大袖朝牧紳一拂去,隻聽咣當一聲,牧手中的茶盞已被他掃落在棋坪上,微碧的茶水順著棋坪上的縱橫溝壑流的到處都是。

牧並不言語,仍舊微笑的等待南烈開口。

南烈頹然坐下,慘笑道:“我隻是想以自己的方式死罷了,牧大人連這個機會都給我麼?”

“南大人,你是醫者,醫者是讓人活命,卻不是讓人死去。”牧一粒一粒的把沾滿茶水的棋子撿進棋盒,“有時候死人是沒有法子的事,南大人,你應該留著自己的性命,讓更多的人在這亂世活下去。”

南烈的身軀一顫,抬起頭來,正碰上牧紳一深邃的眼神,陷在他棱角剛毅的眉骨之中,恍惚之間竟似有一閃而過的溫情和無奈。

“軍營之中有許多在青上原受了傷的士兵。如果南大人肯屈尊的話,紳一希望你可以過去看看他們。不攪擾南大人了,告辭。”牧說完站起身來,不再給南烈說話的機會,轉身飄然離去。

一生襟抱為君開

“老大,小三,要糟糕了!”德男一路吆喝著衝到正在高高的草垛上,相對悶坐的鐵男和三井麵前。

“媽的,有話就說,咋咋呼呼的攪得老子心煩。”這幾日來三井總是一副心思沉重的模樣,既不喝酒,也少說話,盡管鐵男知道他心中的憂慮,卻也跟著憋悶的難受。

“剛剛有弟兄從海南城裏傳來消息,說是,說是——”德男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邊偷眼打量三井,一邊斷斷續續的說道:“七日後就要處斬流川楓了,也就是,明天……”

此話一出,連鐵男都不禁撼然色變。

“唉,小三,我早說了,你那個小情人指望不了。”德男兀自絮絮叨叨,“有誰會那麼大方,使氣力救自己的情敵呢?”

三井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騰的站了起來,忘記了腳下是幹草,一個踩空摔倒了鐵男身上。

“混蛋,不會說話就閉上你的鳥嘴!”鐵男惡狠狠的瞪了德男一眼,連忙伸手扶住了三井。

三井身軀僵硬的呆立了一會,然後緩緩的推開了鐵男,縱身跳下了草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