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就被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就像是寒冬臘月被人推進了滿身寒冰的河水當中一樣,蘇硯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冷透了!而且有一種窒息的痛苦在體內蔓延,讓他甚至無法思考。

蘇硯也確實沒有思考,聽到裏麵的人說的話,他總覺得自己的腦子“轟”地一聲就炸了,直接就一閃身,就來到了那個人的麵前,連輕功都用出來了。

“你剛才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蘇硯直接揪住那個人的衣襟,雙眼通紅地問道。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那件事情的後遺症,現在的蘇硯,隻要情緒一激動,蘇硯的眼睛就會變成紅色!大夫來看過之後,說了他現在這樣的情況其實並不好,時間長了,次數多了,可能會對身體造成一定的影響,嚴重一些的話,可能還會影響壽數。

所以為了自己的身體著想,蘇硯必須要想辦法控製好自己的情緒,然後再輔以藥物和針灸進行一年左右的治療,如此才能夠恢複成正常人的樣子。蘇硯這兩天,也一直在注意著這方麵的事情,可是現在關係到了葉清瀾的下落和安慰,他哪裏還能夠想得到那麼多?!

被蘇硯揪住衣襟的人,也算是蘇行歌的親信之一了,不然蘇行歌也不可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交給他來辦!而他也對得起蘇行歌對他的信任,在外麵奔波了五天,回到玉劍山莊之後,還沒有來得及休整一番,把自己的下屬安排好之後,就馬上過來向蘇行歌彙報任務情況了。

沒想到正說著呢,蘇硯就闖進來了。在玉劍山莊的的大本營,而且還是在蘇行歌的院子裏麵,他根本就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大膽,所以連一點防備都沒有,就落入了蘇硯的手中!

雖然脖子被勒得十分難受,不過看蘇硯一副這麼可怕的樣子,仿佛哪一句話說得不對,就能夠直接要了他的命,而且死在蘇硯的手中,玉劍山莊是絕對不會為他報仇的,死了也是白死!所以這個人請示地看了蘇行歌,見對方沒有反對,便將剛才向蘇行歌彙報的話,又向蘇硯說了一遍。

“你說那裏根本就沒人?而且阿妍好幾天以前就離開了?”蘇硯有些難以置信地追問道,說話的同時,手掌也不自覺地用力了一些。

對方被蘇硯勒住了脖子,已經說不出話來了,隻能臉色漲紅地點了點頭。

“不!這不可能!我不相信……”蘇硯聽到這個消息,頓時有些失神地後退了兩步,抓著對方衣襟的手掌,自然也就鬆開了。

“莊主……”對方狠狠地咳嗽了兩聲,才緩過氣來。

蘇行歌將他無事,就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剛想勸蘇硯兩句,不料蘇硯一下子就閃身到那人麵前,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我不相信!”蘇硯的雙眼一下子變得赤紅,“是你!一定是你在說謊!說!是不是你?!是不是?!”

不得不說,這人對於玉劍山莊的忠心確實是日月可鑒,都到了這個地步了,也沒有想過要對蘇硯動手,一邊艱難地搖頭,一邊隻是默默地忍耐著。

然而蘇行歌卻不能再坐視不理了,蘇硯的武功到底距離蘇行歌還有這一段不小的差距,更何況他的身體也還沒有完全恢複,所以蘇行歌一出手,馬上就將人從蘇硯的手中解救了出來。

第六十二章 人心易變

“你先下去!”蘇行歌偏頭交代了一句,就和還在不依不饒的蘇硯戰到了一處。

同屬玉劍山莊一脈,蘇行歌和蘇硯練的自然是同樣的武功,走的也是同樣的路子,不過蘇行歌到底比蘇硯年長四十餘歲,這些日子可不是白過的。蘇硯當然不是他的對手,至少現在還不是,所以很快就敗下陣來。

技不如人,蘇硯沒有什麼好說的。不過這並不代表,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了!

“你說,阿妍是不是被你害了?!”蘇硯的雙眸越發地紅豔,瑰麗而又危險。而他此時對於蘇行歌,也是沒有了絲毫的客氣和尊重。

蘇行歌觀察著蘇硯的狀態,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眼睛,還是因為他的話。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蘇行歌臉色微青地說道,“剛剛下麵的人向我彙報的時候,你是聽到了的,後麵要自己確認過了!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再者說了,我做事情,向來一是一二是二,什麼時候玩兒過那種當麵一套背後一套的把戲?”

不管是誰,被人不分青紅皂白地冤枉,都不會是什麼愉快的經曆!更何況蘇行歌還是玉劍山莊的莊主,身居高位,大權在握,平日裏別說是被人這樣當麵質疑了,就是敢在背後議論他的人,除了那幾個老對手之外,都沒有幾個!現在莫名其妙地背了黑鍋,臉色能好才怪!

可是蘇硯現在才沒有心情去關心蘇行歌的臉色好不好看,光是對於葉清瀾的擔心,就快要把他給逼瘋了。各種各樣的猜測如同電光火石一般劃過蘇硯的腦海,但是沒有一個是往好的方麵發展的!

“阿妍從小在玉劍山莊長大,離開了玉劍山莊,她能夠去哪裏?如果不是你從中搞鬼,她怎麼會離開?”蘇硯一想到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葉清瀾會不知道受了什麼委屈,他的心就一抽一抽地疼。

蘇行歌的臉色一下子就從微青變成了鐵青,不過盡管心中已經氣急,卻還是耐著性子和蘇硯解釋,“你耳朵聾了嗎?沒聽到剛才那人說玉泉山那邊這幾天都沒有人住嗎?阿妍定是在你們回來之後,就獨自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