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行歌當麵說?那也要他肯聽啊!不過輕易放棄不是葉清瀾的行事風格,就算是沒有希望了,她也要拚上一拚。而且從剛才的對話當中,葉清瀾也得到了一些有用的東西。首先她可以肯定,蘇行歌下達的命令應該是帶她回去,而非直接取她性命。這樣一來,這些人在出手的時候,應該會有所顧忌,這也是她唯一的機會了!

來人並不知道葉清瀾已經打定主意要與他們拚上一拚了,還以為是她準備妥協,因此臉上不由自主地就露出了一個從容,毫不猶豫地說道,“小姐恕罪,莊主的命令,吾等不敢違背。”

葉清瀾的拳頭緩緩得握緊,手心裏麵全了冷汗,但麵上卻沒有絲毫顯露,“既然如此,你們且在這裏等候片刻,本小姐進去收拾東西,然後便隨你們回去。”

對方聞言眉頭輕輕一蹙,旋即說道,“此等粗活,何須小姐親自動手?不妨由屬下代勞吧!”

“放肆!”葉清瀾登時大怒,“本小姐的貼身之物,又豈是你們可以隨便亂碰的?!”

“小姐息怒!”對方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方才說的話有些不妥,連忙向葉清瀾賠罪,“方才是屬下孟浪了,還請小姐寬宥。”

“哼!你們都在外麵等著。”葉清瀾似乎是餘怒未消地冷哼一聲,也沒有接他的話茬,便徑自進了自己的房間,並且不忘把門帶上。

對方見狀皺了皺眉,但終究還是沒有再多說什麼。隻是向自己的屬下們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們都打起精神來。而他自己也是沒有絲毫地放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事情不會就這麼簡單。

葉清瀾並不知道外麵那些人的心思,等到進了房間,把門關上,隔絕了外麵那些人的視線以後,才重重地鬆了一口氣,連忙擦了擦手心裏麵的冷汗,同時也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跳。

她知道外麵那些人不會給自己太長的時間,所以她也沒有耽誤,馬上就把自己收拾好的包裹翻了出來。本來她的東西是已經都收拾好了,可那是在她能夠順利離開的情況下,從現在的形勢來看,有些東西就顯得比較累贅了。

快速地將東西重新收拾了一遍,青玄傘是必須要帶上的,不然一會兒她要拿什麼去和外麵那些人打?金銀之類重要的東西,葉清瀾選擇貼身放好,免得待會兒一時不慎遺落了。除了這兩樣,剩下的東西葉清瀾統統不打算再帶走了,等到她安全了以後,大可以去重新置辦。

葉清瀾本來也不是很在意這些東西,所以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舍不得的。隻除了一樣東西!葉清瀾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小木匣,這裏麵都是蘇硯送給她的東西。

葉清瀾從小到大,她的東西基本上都是蘇硯幫她置辦的。按理說不可能隻有這麼一點,隻是之前去玉泉山的時候,她並沒有想到之後會發生那麼大的變故,所以就是按照平時的習慣去打扮,再加上她並不喜歡把自己弄得滿頭珠翠,像一個珠寶展示台似的,所以帶的飾品十分有限。

離開玉泉山以後,葉清瀾怕被別人看出來端倪,所以就將這些東西收了起來,換上了後來讓書語買來的東西。本來她是打算把這些東西放在身邊,留作一個紀念,現在看來是不能夠了!猶豫了片刻,葉清瀾才將木匣子打開,從其中取出了一個通體翠綠的玉鐲戴在手腕上,然後狠了狠心,將木匣子狠狠地合上,放在了一邊。

摸了摸自己手腕上的發帶,葉清瀾打開房門,執起青玄傘就大步走了出去。

等候在外麵的人一看葉清瀾這個架勢,本來還算是閑適的神色頓時就變得僵硬了,右手不自覺地撫摸上腰間的佩劍,語氣也變得冷凝下來,“小姐,您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葉清瀾笑得雲淡風輕,“意思就是想要帶我回去,就看你們的本事夠不夠了!”語罷不待對方作答,就按動了青玄傘什麼的機關,暗器混合著毒煙霎時間就朝著領頭之人射了過去。

葉清瀾看得很明白,這個人應該是五人之中武功最高的,同時也是對她來說威脅最大的,唯有先想辦法解決了她,自己才能夠有逃脫的機會,而剩下的人看到自己的首領有危險,應該也會有片刻的慌亂,她逃脫的可能性會更大!

孰料對方比葉清瀾想象的有經驗得多,看到迎麵而來的毒煙和暗器,此人雖驚不亂,馬上就作出了應對,屏住呼吸的同時,腳尖在地麵輕輕一店,迅速向後退去。一邊抵擋暗器,一邊對著自己的屬下喊道,“我沒事!你們不要過來,把人給我攔住。”

也許是聽慣了他的命令,也許是對於他的實力有相信,總之在這領頭之人發話以後,其他人便沒有再去想著救援他,而是都朝著葉清瀾的方向圍了過去。

見自己的計劃失敗,葉清瀾忍不住咬了咬牙,看來這一戰是難以避免了。不過事已至此,也容不得她退縮,所以葉清瀾沒有絲毫猶豫,抽出青玄傘裏麵藏著的短劍,同時不忘將傘麵打開,便與對方四人戰在了一起。

就在葉清瀾陷入危機的時候,隔壁的謝朝陽和謝清嵐,卻是一派興高采烈。兩人看著那滴已經完全看不出來原有模樣的血滴,心情隻能用喜不自勝來形容。

“臭小子,怎麼樣?”謝朝陽略帶得意地看了自己的外甥一眼,“我就說我不會認錯人吧?你看看、你看看,結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