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叨：“你弟弟既然不在你就走了就行了，你也不是不知道秦仲章的刀，你跟他拚，占得了多少便宜？”
舒季靈不說話，被他拽的不情不願。
“也虧著秦仲章還把你當師弟，不然他萬一把你的消息傳出去，這得多少人來殺你！”
舒季靈皺眉：“什麼當師弟？什麼殺我？想殺就來，小爺的刀還沒開刃呢！”
賀亦行聞言沉默一下，幹脆轉移話題：“我問了，季孟靈今天一大早就起程去了望海樓，咱們不如先去追他？”
舒季靈拉著臉，勉強點了點頭：“嗯。”
賀亦行繼續拉著他往前走，走了幾步又問：“望海樓你可聽說過？”
舒季靈想了想：“沒聽說多少。”
“啊……”賀亦行回頭來看他：“你有個三師兄你可知道？”
“知道。”舒季靈道：“叫於叔承，跟我爹學的醫術，後來就自立門戶了。”
賀亦行點點頭，又問：“你可認識他？”
“不認識。”
“不認識？”
“他又不是在堆花穀學的，我怎麼可能見過？”
賀亦行恍然：“那他也不認識你？”
“他又沒見過我！怎麼可能認識我？”
賀亦行連連點頭，心說若是當初於叔承知道他是舒季靈，恐怕也不會答應去了鎖魂針吧！
小酒館舒季靈懲惡
兩人回了張記老店，收拾的行李就準備往望海樓走。出了門來，舒季靈瞥了賀亦行一眼：“你回你的雲岫山莊吧。不要再跟著我。”
賀亦行笑：“徒弟跟著師傅是理所當然的。”
舒季靈蹙了蹙眉：“秦仲章的話你也聽見，雲岫山莊是名門正派，與堆花穀牽扯過多不好。”
“我的話你也聽見，大不了我跟雲岫山莊斷絕關係。”賀亦行說完，滿麵笑容湊上去：“季靈這是擔心我？”
舒季靈咬牙一拳打過去，賀亦行吃了一驚，堪堪避開，還是笑：“季靈不要惱怒麼！”舒季靈氣憤看過去，瞪了他半晌，怒道：“你既然願意跟，那就跟著吧！到時候別怨我就行！”
賀亦行咧嘴笑一下：“謝師傅！”
舒季靈皺眉瞥他一眼，也不搭理他徑自往前走。
這一日，兩人到一處名叫岱原城的地方。時候正是中午，大酒樓小酒館裏熱鬧非凡，賀亦行拉著舒季靈找了一大圈，挑了家挺小的酒館進去。舒季靈不滿的皺眉，賀亦行也不管他，眼瞅著空出張桌子來，拉著他就過去坐下。
舒季靈瞅著桌上的殘羹冷飯一張臉越發陰沉，頗有些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架勢。
賀亦行嗬嗬一笑，喚了小二過來把桌子收拾幹淨了，徑自點了幾個菜，一壺酒。
舒季靈瞅著他：“看來，你對這裏挺熟悉？”
“那是！”賀亦行得意道：“想當年，我在這岱原城也待過半年。”
半年？舒季靈微怔：“我怎麼不記得？”
賀亦行抬眼看他，輕輕笑起來，笑的舒季靈臉皮上薄薄的紅了一層：“笑什麼笑！”
賀亦行嗬嗬笑了一陣，慢慢道：“那時候還沒遇見你！……就是從這裏回雲岫山莊的路上見到的你。”
舒季靈冷著臉看他，憋了半天：“那有什麼好笑的！”
這時候小二端了酒菜上來，賀亦拿著那小酒壺道：“這酒叫青蘿蜜，因為他用的是青蘿泉的水而又入口甘甜，原本在這裏是喝不著的。”他說著要給舒季靈滿上，舒季靈皺眉：“我不喝甜酒！”
賀亦行笑笑，依舊給他倒滿：“很多年前，有戶逃難的人家在這裏紮根落戶，因為當家的原先是個釀酒的，就在這裏開起了酒坊。但是呢，這釀酒對水很苛刻，原本甘甜的青蘿蜜到了這岱原城，便變得辛辣起來！當家的一想，幹脆就別甜了，就照著這味道來。”他說著端起杯來：“所以，這雖然叫青蘿蜜，卻也不是青蘿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