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就是自己門前那條道,輕車熟路。

魏伯易首先反應過來:“事不宜遲!孟靈,立刻吩咐下去,若是看見季靈一定要全力阻攔!”

“是!大師兄!”舒孟靈領命下去,剩下屋裏四個人麵麵相覷。

賀亦行懊惱萬分:“若是我早醒過來一會兒……”

“事已如此,”唐希林說完瞄了於叔承一眼:“說什麼也晚了。”

於叔承神情十分凝重,這句話言外之意似乎也沒聽出來,魏伯易穩坐如山,捋著胡子也不知在想什麼。賀亦行手裏捏著那塊玉牌,恍恍惚惚的失了神,唐希林最是坐不住,來回走的踱步。於叔承心煩意亂,擰眉道:“唐莊主請坐。”

唐希林歎口氣,一屁股坐下去,沒一炷香的時間又不自覺的站了起來。

“你讓我怎麼能坐住?小元跟我好歹也是六七年的情分!”他說完依舊是來回的踱步:“我爹也不知什麼時候才到!”

於叔承白他一眼,懶得再理他,倒是賀亦行聽進去了什麼:“師伯?師伯說要來?”

“對,我爹讓我先過來,他去接一個人,說是隨後就到,這個功夫也該差不多了吧!”他一麵說一麵張望,賀亦行蹙眉:“接什麼人?”

“接什麼人?”唐希林看了眼魏伯易於叔承,道:“我爹聽說你被碧三娘傷了,碧三娘為的又是金玉符,所以當然就去找他了。”

“他?”賀亦行揚眉:“蔚晴閣的江懷月……?”

“江懷月?”於叔承與魏伯易互視一眼:“江湖傳言江懷月此人性情古怪,年紀輕輕卻練就絕世武功,而且三年前已經閉關了。”

魏伯易點頭:“據說此人沒有辦不成的事,但要請他辦事,卻十分不易。”

唐希林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瞥了眼賀亦行:“但願我爹能請的動他。”賀亦行皺著眉,盯著手上的白玉虎牌微微失神。

此時忽然門外傳來一串急促腳步聲,不等於叔承迎出去,舒孟靈撲開門衝了進來,一口氣喘完了才愣愣道:“不好了……”

屋裏四個人都是心頭一跳:“怎麼了?”

“他——”

舒孟靈才開口,身後忽然撲進來一個堆花穀弟子,大聲道:“師傅不好了!四師叔被抓了!”

賀亦行隻覺得眼前轟隆隆一陣發白,直恨不能立刻抓了舒季靈來扒皮抽筋。

舒季靈很是坦然的麵對霍京連:“七年前,我滅白家一門,今日,你可以殺我,為親報仇。”

他話一出,四周有一瞬的寂靜,繼而喧嘩四起。

“我們憑什麼信你?!”

“你一條性命抵得上白家上下一家麼?”

“為白老爺子報仇!”

“為白家報仇!”

一時間嘩聲連連,有人甚至拔兵刃就要上前,卻被人給半路攔下了:“小心他使詐!”

“對,聽說白家的金玉符就在他手中!”

“他必是有備而來!”

“一定是練成了絕世神功!”

舒季靈哭笑不得,他轉身去想看看是哪個說的這話,結果一扭頭,身後的人紛紛倒退一步。他無語,隻能回頭去再看霍京連:“霍堡主,舒季靈就在你麵前,千刀萬剮也罷,粉身碎骨也罷,舒季靈不會避開一寸一毫。”他說罷垂首而立,瞥了眼四周:“隻是想必堡主也知道所謂金玉符一事真假黑白,隻望我死之後,可消了堡主的心頭之恨,不要再為難堆花穀!”他說完擰眉狠狠把在場一圈的人掃了一遍:“從此之後,若是再有人以白家之名尋堆花穀的麻煩,便是毀信詆約的無恥之輩!”

人群中有人叫嚷:“你說的輕巧!那白家的金玉符呢?不是被堆花穀吞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