訛傳訛傳出來的。”畢竟得了蔚晴閣的謝恩令的確也算是得了一件寶貝。
他之前送給舒季靈隻是無心,後來舒季靈離開雲岫山莊他想盡辦法也要塞回去,隻是想萬一他不在身邊,也好有蔚晴閣的人能看到這塊謝恩令,從而能保他性命無憂。
賀亦行說完看著舒季靈:“你還有什麼想問的?”
舒季靈上下打量他一回,忽然鄭重道:“你可還記得你拜我為師?”
“呃……記得。”
舒季靈背著手,踱了兩步,黑著臉道:“那為師現在就命你在此地思過!”
“……思過?!”賀亦行大為不解:“為什麼?”
“你知道那是金玉符,為什麼還要瞞著我?”當初提到眾人垂涎金玉符圍困堆花穀的時候他沒提,碧三娘出手相傷的時候也沒提!
賀亦行哭笑不得:“對你而言這東西是不是金玉符根本沒兩樣!再說,就算它是金玉符,你說了那些人也不會信!”他們想要的金玉符,與他這個白玉虎牌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東西!
舒季靈冷哼一聲:“那你也不該隱瞞實情!”說完一甩手就要走:“你就在此給我思過!”
賀亦行跟上去:“那你這是去哪裏?”
“我去看看唐希林!”舒季靈扭頭去瞪著他:“萬一被你打出個好歹來,我也好給你說兩句好話!”
兩天後,江懷月告辭眾人悠悠哉哉的回了蔚晴閣,再一天後唐老莊主也帶著唐希林賀亦行回雲岫山莊,堆花穀眾人送出山門,大老遠就看見山道上浩浩蕩蕩來了一幫人,舒孟靈一抓刀柄:“怎麼?又是有人來搗亂麼?”
於叔承無奈歎一聲:“孟靈,你看不見為首的是你二師兄麼?”
堆花穀二弟子金橋山秦仲章聽聞師門有難,特地趕來相助!但可惜晚了不是一步兩步,被三師弟於叔承狠狠的冷嘲熱諷一頓,直說的秦仲章頭都抬不起來!於是一向與他不合的舒季靈忽然間認清了於叔承淡然超脫外表下邪惡冷漠的內在,毅然決然的站在了於自己脾性相投的二師兄陣營一邊,與三師兄於叔承展開了一場唇槍舌戰的辯論之爭。
賀亦行在感歎於叔承的好口才之餘,也感慨自家小元的暴躁脾氣,若不是由他在場頻頻護住刀鞘,隻怕堆花穀才平外戰,又起內訌!唐希林戲言,舒季靈這脾氣闖不得江湖,隻適合圈養。舒孟靈虛心請教,唐莊主歎道:“若是放到江湖上,必定會被眾人群起攻之的麼!”想來若沒有他師兄拽著,那隻怕不是於叔承的嘴皮子被捅兩刀,就是舒季靈的舌頭麻三天!
舒孟靈打量了一番站在舒季靈身邊麵露無奈的賀亦行,抿抿嘴,不滿道:“無所謂,反正有賀二莊主在……”
唐老莊主微笑與魏伯易告辭,兩人鎮定自若,對身後的雞飛狗跳恍若未聞。
送君千裏終有別,五裏亭,十裏坡,清秋暮雲端,染紅霜。
唐老莊主與唐希林的身影已不見,堆花穀的師兄弟們也早已回程,賀亦行默默看著舒季靈:“你當真不回去?”
“我是堆花穀弟子,去你雲岫山莊隻能是客,”舒季靈道:“既然是客,也無所謂何時去。”
賀亦行長出一口氣,笑起來:“那我在你堆花穀也是客?”
“怎麼是客?”舒季靈揚眉:“你既然拜我為師,自然也是堆花穀的弟子。”
“……那你何時會到雲岫山莊做客?”
“那你可會時時來堆花穀看望師傅?”
賀亦行淺淺笑,想了想把那白玉虎牌放到舒季靈手裏:“你若是想我了,我自然就會來。”
舒季靈撇嘴,很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我若是想你了,自然會去雲岫山莊做客。”
賀亦行看著他,腆著臉問:“那你何時來找我?”
“什麼時候?”舒季靈認真想了想:“等我練好武功,可以保護你行走江湖。”
賀亦行一愣,他怔怔看著舒季靈黑白分明的眼睛,掙紮了半天也沒敢告訴他他的流雲劍其實是雙手劍,右手廢了左手一樣行雲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