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句話說完,陳顛倒吸了一口涼氣,因為這少女的想法不無道理,也正是他心中所想,因為自登山伊始,他便覺得這座喇叭山有些古怪,因為無論從任何角度觀看,這座山與旁邊的幾座山相比,都給人一種不成章法的感覺,這就好比在雞蛋裏放進了一顆鴨蛋,雖形狀大同小異,但總歸是有區別。
“如果是人為堆積而成的山,那需要耗費人力物力實在太大,更何況,如果這是那樣,坊間也絕對會有傳聞,為什麼從未聽人提起過?陳顛將心中疑惑說出。
少女笑道:“要知道,這座小鎮有著將近七百多年的曆史,自明朝時期,便存在的,如果是那時候的王公貴族建造而成,那就不奇怪了吧?”
陳顛笑道:“你的想象力實在有些豐富,我覺得你應該去寫科幻小說或是推理小說,一定會成為暢銷書作家。”他的口氣中多少有些諷刺的意味,因為較之他所了解的明史來看,在明朝那個時期,能夠有能力動用如此大的人力物力來堆積兩座小山的人,絕對應是王侯級別的人物,但在他印象中,並沒有史書記載著哪位王侯在這樣的地方建造了這樣的一座城鎮。
少女並不因為陳顛略顯諷刺的話語而生氣,相反到似在她的意料之中,她依舊保持著溫暖迷人的微笑,繼續說道:“我說的這些當然不是空穴來風。”
陳顛哦了一聲,有些譏誚的笑道:“看來你對明史了解頗深了?那你告訴我,是明朝的哪位王侯將相能夠在這樣一個山區建造這樣一座小鎮,洗耳恭聽。”
少女的脾氣想來很好,並未因陳顛口中略夾雜的嘲諷意味而氣惱,而是很平淡的說道:“布衣皇帝明太祖朱元璋手下,有一名能言十萬眾,橫行天下的大將,說到這裏,你應該知道是誰了吧。”
“常十萬常遇春?”陳顛脫口而出,他在很長一段時間對明史頗為熱愛,特意翻來覆去的賞讀了許多遍,對於那位布衣皇帝的傳奇一生,他是頗為熟絡的,能夠以布衣出身最後成為開國皇帝,如此傳奇的一生,堪稱中華曆史上是絕無僅有,對於他手下的那名猛將常遇春,可謂家喻戶曉,就算對曆史不甚了解的人,也是知曉這名猛將乃是朱元璋手下名聲最為卓著的一位。
少女點了點頭,道:“正是常十萬。”
不過很快陳顛就大笑了起來,他大笑道:“但據我所知,常遇春英年早逝,不過活到四十歲,便暴病卒於軍中,他病逝的地方便是如今河北龍關縣西,雖離這良屯鎮不算很遠,同屬一個省,但要知道在此之前,常十萬一直跟隨太祖皇帝南征北戰,哪有時間去修建這座小鎮和這兩座山峰?”
少女笑道:“盡信書不如無書,史書上記載的隻是史官筆下的曆史,真正的曆史往往不像書中所寫的那般。”
陳顛笑聲未斂,因為較之他看來,這少女的話實在太過可笑,當然他不反對史書的記載與曆史有相悖的地方,但毫無根據的推斷實在不符合他對事的風格,他笑道:“如果是這樣,那你認為曆史的真相是如何的?”
少女先前走了兩步,站立在陳顛前方,俯瞅下方的小鎮,陳顛這才發現,這少女的身材窈窕婀娜,實在是稱的上是絕色美人,他自認不是酒色之徒,但也禁不住誘惑的多瞄了兩眼,然後斂回目光,期待著少女的回答。
“史書記載常遇春體貌奇偉,身高臂長,力大過人,按照現在社會對男性的認知觀點,他想必應該是一位健碩的男子,雖喜衝鋒陷陣也曾負傷多次,但卻沒有明確的記載他曾受過什麼嚴重的創傷也沒有任何惡疾的存在,試問這樣一位健碩的男子為什麼忽然會暴斃軍中?坊間有傳聞,他患上了'卸甲病'暴死,但當時軍中其他大將為何沒有忽然暴死,為何偏偏隻有他一人暴死?”
陳顛笑道:“曆史上英年早逝的健壯將軍大有人在,常十萬不是第一個,也不是僅有的一個,郭嘉霍去病史書中也未記載有什麼惡疾。”他口中雖然這樣說,但心底實是對這少女的說法略有讚同,因為據他所知,常遇春的暴斃實在有著很大的疑點,雖然那個年代人的壽命普遍較短,但如此健碩的男子因為區區的一個“卸甲病”而暴死,也實在有著很多的疑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