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福來並沒有正麵回應這個問題,他揮手止住陳顛和容蓉的問話,不緊不慢的說道:“等我說下去,你們自然而然就知道了。”
陳顛做了一個手勢,示意薛福來繼續說下去。
薛福來緩緩道來。
“至於老六為什麼會將芳芳帶回來,我們也不知道原因,他謝家隻有他一個兒子,當時的他也沒有成婚,我們原本以為,他將芳芳帶回來,是打算娶來做媳婦的,但結果,他卻將芳芳認作了妹妹,這實在是我們沒有想到的事。”
“老六將芳芳安置在這裏的事,隻有我們幾位當家人知曉,其他人一概不知,以後的日子裏,他對芳芳照顧的也頗為周道,我們想,他也許一個人孤單慣了,真把芳芳當作了自己的親妹妹,卻……卻沒想到。”
說到這裏,薛福來頓住嘴口,沒有在說下去,而他的目光中,明顯有恨意湧現,他握緊了拳頭,嘴角也在不住哆嗦著,似乎想到了某些讓他極為憤怒的事。
陳顛追問道:“下麵呢?後麵怎麼樣了?”
薛福來強行壓下心頭怒火,沉聲道:“誰知道老六這個混蛋,在將芳芳帶回來的兩個月後,忽然的就不見了,事後我們推斷,他一定是逃了出去,在他逃出去前,他將帶有我們身份象征,祖祖輩輩傳下來的腰牌,交給了芳芳,讓芳芳交給我們,說他走了,永遠也不會再回來了。”
“芳芳雖然腦子不好使,但她還是懂得一些事的,她模棱兩可的將老六說的話複述給了我們,我們一聽,就大概明白了,老六應該是已經離開了這裏,逃到外麵去了。”
“他的逃走和芳芳應該沒有關係的吧?”陳顛問。
薛福來說道:“這其中應該沒有關係吧,他如果想逃,其實早就可以跑了,當時他將芳芳撿了回來,我覺得應該是覺得芳芳可憐吧。”
他對於自己說的話似乎並不確定,但又實在想不出其他合理的解釋。
“那麼後來?”陳顛道。
“既然老六已經跑了,找也是找不到了,既然有了要走的念頭,自然不會給我們將他找回來的機會,我們當時十分生氣,但又希望老六看在和我們還有他認的妹妹芳芳的情誼上能夠回來。”薛福來低下頭歎了口氣,他連連搖著頭,歎道:“很可惜,這些似乎都是我們的一廂情願,直到現在,老六也沒有回來。”
容蓉道:“一點消息都沒有麼?”
薛福來道:“村子裏的人很少出山,去哪裏打探消息?也隻有老大他們出去了幾趟,沒有消息也就放棄了。”
陳顛沉吟了一會,道:“確定他是跑出去了,不是出了什麼意外?”
薛福來道:“那塊腰牌是她交給的芳芳,那些話也是他交待芳芳說的,很明顯他就是跑了。”
陳顛點了點頭,道:“那塊腰牌我見過。”
這次換做薛福來吃驚了,他吃驚道:“在哪裏見過?”
陳顛道:“在季明誠季先生的手中。”
薛福來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喃喃道:“果然是他從芳芳的手裏拿走的。”
陳顛道:“那塊腰牌有其他特殊的意義麼?”
薛福來搖頭道:“這就不清楚了,那東西是我們代代傳承下來的,應該隻是象征著我們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