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這麼肯定,他將東西從墓中盜了出來?”陳顛問。
薛福來道:“我親眼所見,怎麼會假?”
陳顛失聲道:“那見到了那件隕鐵海螺?”
薛福來點頭道:“不錯,說來也巧,自他走後的第五天下午,我和老四一起去後山采藥,恰巧就碰到了姓季的,當時的他灰頭土臉,狼狽不堪,似是剛剛經曆了危險的事,但他的臉上卻是欣喜若狂的樣子,我和老四遠遠看到他的時候,他正坐在林子中的木樁上擺弄著東西,而那件東西,就是一個巴掌大小的海螺。”
“關於那隕鐵海螺的事,我和老四自幼就知曉,再聯想到先前姓季的對我說的那些話,我自然而然便猜到他一定是獨自去了墓裏,將東西取了出來。”
“當時的我和老四極為氣憤,打算上前向他理論,讓他交出東西,可是當姓季的遠遠看到我們的時候,直接拔腿便跑了。他很明顯是做賊心虛的表現,我和老四當時也未多想,直接追了過去,這一追,就追了將近有兩個小時的時間,從後山直追到芳芳所居住的那片山坳。”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跑到這裏來,但事後想,他應該是覺得自己的體力不濟,對這裏的山路又不熟悉,料定絕跑不出我的追捕,所以來尋求芳芳的幫助,當我們追到這裏的時候,姓季的就坐在門前的石墩上瞧著我們,而芳芳也是滿臉緊張的望著我們。”
“老四向前抓住姓季的,讓他將東西交出來,但姓季的卻是裝作一臉茫然的樣子,說什麼東西,他不知道,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一直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任憑我們如何說,他也一口否定東西在他手中。”
“我問他,為什麼見到我們就跑,他說他以為是壞人,這荒山野嶺的,他以為是打家劫舍的,這家夥明顯在胡攪蠻纏,我們懶得和他理論,直接搜遍了他的全身,卻是根本沒有發現那件東西,我和老四推斷,這家夥一定是將東西藏了起來,但他死活不開口,我們也拿他沒有任何辦法,最後我們決定,由老四在這裏看住他,我回去將老大他們喊來,在決定如何解決這件事。”
“老大等人聽說出了這檔子事,氣的火冒三丈,跟著我就來到了這裏,他們將姓季的綁了起來,一頓毒打,要他說出那件東西的下落,那姓季的也是條漢子,咬緊嘴口不鬆,死活不承認自己拿了那件東西,最後芳芳實在看不下去,吱吱唔唔的說她知道東西被藏在了哪裏,她可以帶我們去找,但前提條件是,要我們先將姓季的放了,當時姓季的聽了芳芳的話,明顯臉色一變,通過他的臉色變化,我們立時清楚,他應該的確將藏東西的地方告訴了芳芳,我們推斷,他可能是先前被追的緊迫,所以不得已才將東西藏了起來,但他為什麼要告訴芳芳的原因,我們至今也沒搞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芳芳一定是知道藏東西的地方的。”
“老大他們聽了這話,一時間不敢沒了主意,如果到時候沒找到東西,姓季的人又跑掉,那麼東西是永遠也追不回來了,思前想後,又沒有其他好的辦法,最後我們隻能按照芳芳說的那樣,先將姓季的放了,然後由她帶我們去取那件東西。”
說到這裏,薛福來停了下來,他眼中又出現了先前那種悲痛的光芒。他半蹲下來,掩住麵龐,淚水自指縫間流淌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