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少庚心中百感交集,知如果上了飛機,那一切就已經結束了。陳顛啊陳顛,你還是鬥不過他們啊,警方的警力全部被部署到了押運車那裏,怎麼會想到這些家夥根本就沒有去劫押運車,而是直接打算跑路了,你還是棋差一著,人家根本沒有上當,可憐了我喬少也得陪這些危險的份子去亡命天涯了。
走向私人飛機的這段路程雖不遠,但實在太過壓抑,喬少庚因緊張都快喘不過氣來,對一旁的麵具說道:“麵具小姐,你確定你可以嗎?不然你們直接開著飛機走算了,我就不陪你們了,我恐高又暈機。”
麵具一把拽住喬少庚手腕,別看其長相嬌小文弱,但力氣卻是不小,喬少庚隻覺得自己手腕被一雙鐵鉗鉗住,動彈不得。
“喬少,你不是想知道八吉祥的秘密?等到了法國,就全部清楚了。”麵具笑了笑說道,鉗住喬少庚的手上的力道又添了幾分。
喬少庚咧嘴一笑,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道:“我這人的好奇心沒有想象的那麼大。”心中暗想,這是把老子當人質了啊,想到如此,簡直有些絕望,暗中又將陳顛咒罵了數遍。
“不過是一架飛機而已,坦克我都開過,你擔心什麼?”麵具已經走到直升機的駕駛位門前,轉頭對喬少庚笑了笑,然後拉開機門。
機門打開的瞬間,麵具的臉色忽然因錯愕而扭曲的就像是一塊破抹布一般,而其身後的老者也是一瞬間愣在了原地,隻有喬少庚因興奮大呼出聲,“陳顛。”
陳顛就穩穩的坐在機門之後,手中握著一把槍,黑洞洞的槍口直指前方。
他的目光穿過身前的麵具小姐,射向其身後的那位老者,語氣平淡地說道:“魯教授,好久不見。”
魯教授也笑了,但他的笑容卻顯得那麼的無奈,似乎有一絲絲失敗者才有的絕望夾雜在裏麵。
那雙滄桑卻不失銳利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麵前的年輕人,停了半響,他緩緩摘下帽子,露出一頭花白的頭發,淡淡笑道:“魯教授不是已經死了嗎?為什麼我還站在這裏?”
陳顛笑了笑,笑道:“不錯,魯教授已經死了,但大溪村的趙老六卻還活著,我是該稱呼你趙躍進趙老六,還是魯成文魯教授?”
魯教授聞言微微一愣,心中著實有些錯愕,但很快他便平靜下來,笑道:“看來你全都知道了。”
陳顛道:“算不上全都知道,但該知道的都已經知道了。”
喬少庚在一旁對陳顛叫道:“陳顛,你竟然早就知道織羅背後的老爺子就是魯教授,為什麼不早對我說。”
“早對你說,誰替我演這一出戲?”陳顛道。
喬少庚無言以對,暗想我喬大少爺陪你演了這麼一出好戲,你欠了我一大人情,看你以後怎麼還了。
魯教授的表情依舊雲淡風輕,朝陳顛怒了努嘴,笑道:“說說吧,怎麼懷疑到我身上的。”
陳顛道:“其實很簡單,因為一件事。”
魯教授道:“一件事?”
陳顛道:“一件你曾經親口對我說的事,你假死的當晚,對我們講出的那個關於八吉祥和明太祖朱元璋之間存在的一段曆史傳聞的事,就是因為這一點,才讓我懷疑到你的身上,這個傳聞,我想應該是流傳自大溪村那些守陵人,自大溪村回來以後,我就一直在糾結一件事,為什麼你會知道大溪村人百年以來保守的這個秘密,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這個曆史傳聞?”
“為此,我特意讓容蓉谘詢了國內一些專門研究明史的權威學者,但他們卻對這件事一無所知,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這實在是太奇怪了,所以我便想到,這個曆史傳聞,必然是大溪村人透露出來的。”
“首先,大溪村尚存的幾位當家人絕不可能將這個秘密透露出去,他們守護了百年的秘密,自然不會告於外人的,那麼問題又回來了,這段傳聞,你究竟是從什麼地方聽來的?那麼結果很顯而易見,隻剩下唯一一個逃離大溪村的人,趙躍進趙老六了。”
“以此為前提,我推斷,這個消息必然是趙老六透露出去,但奇怪的是,為什麼趙老六偏偏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你?以他的性格,他篤信八吉祥擁有神秘自然力量事,一定不會輕易將這件事告訴外人,必然會親自去找尋遺落在曆史中的八吉祥,所以我大膽的假設了一下,他告訴你唯一的理由就是,魯教授就是趙老六,趙老六就是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