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真是伶俐人。”
話鋒一轉,問:“太子呢?”
小喜子歎口氣:“還不是那個虎賁將軍,說要來拜見太子,真不識趣。”
元翎初臉上紅紅,躺下不說話。等一下翹頭問:“太醫說我要躺多久?”
“哎呦少爺啊,你好好躺躺吧,太醫說了,要等你的傷口結疤三日後才能動,否則口子又裂開會留下疤痕的。”
元翎初埋在軟被中蚊聲:“太子怎麼說?”
剛說完,小喜子就看到門外走來的日晏,撫掌笑:“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趙日晏一來就坐上榻,輕輕撫著翎初背後:“疼不?”
翎初不語,橫了他一眼。
“都是本宮的錯,是本宮太粗魯了。”
元翎初輕咳,遣了喜子出去。
趙日晏輕輕吻著元翎初的背,默不作聲,隨後躺上榻來,抱住翎初,兩個人靜靜溫存。元翎初睜開眼,看到日晏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台。
“怎麼了?”
趙日晏笑笑,撫摸翎初的臉。“你真漂亮。”
“老說混話。”
“我是說真的,你真的漂亮。”
幾日之後,元翎初後背結痂。隻是這幾天,日晏總是匆匆來了就走,元翎初心內疑惑,問了小喜子,要嘛不知道,要嘛和虎賁將軍打獵去了。元翎初對趙日晏很是了解,不明白他怎麼就會和虎賁將軍談得來。想起虎賁將軍,翎初想起父親太宰大人說過,他是降將,軍功累累,雖然功高卻不受重用。趙日晏雖然放浪形骸,但身為太子很守本分,鮮少和大臣、軍中交往。
元翎初的心越發不安起來,總覺得會出大事,偏偏這焦躁時刻,他躺在床上動彈不得,詢問太監宮女,總是說無事。而他在下人麵前也作不得追問趙日晏蹤跡的行狀,隻得忍了不說。
熬過了三日,總算能夠下床行動,翎初想著自己去找趙日晏去。
“恭喜元少爺終於能下床了!”小喜子的嘴像塗了蜜糖。
“躺了幾日,骨頭都酸了,怎麼也要走動一下。”
“少爺可要小心,切不可動作太大,牽扯到傷口。”
“我知道的。喜子,最近有什麼事嗎?”
喜子頓了一下,喜笑顏開:“沒啥大事。”
“那小事呢?發生了什麼事?”翎初心中越發不安起來。
喜子的笑臉呆滯住,發苦了:“也不是小事,太宰府來了人,要少爺您回府。殿下把人打發走了。”
“你細說我聽。怎麼突然要我回府去?”
“送信人說,太宰大人病了。”
“什麼!?”元翎初心急起來。
“不過,聽太子殿下說,可能是太宰大人聽到一些風傳,所以要少爺您回去。”
元翎初心中一滯,不安起來。父親最重視的是清譽,聽到了怕是會氣壞。好似突然如夢初醒,元翎初第一次想到,自己和趙日晏的事被朝中人知道,絕對是風波一場。元翎初這才想起,一直以來都太不小心了,如今東宮人人知曉,如何堵得住悠悠之口,傳遍京中,傳到父親耳朵裏,隻是時間的問題。
想到這裏,翎初坐不住了,起身往外走去。
“少爺,您慢點,您這是要去哪裏?”喜子焦急攔他。
“放肆!”
“少爺您小心傷,有什麼事情吩咐下來就成,何必親自走動。”
“我要去找太子。”
喜子繼續攔著:“這裏離太子寢宮遠,您背後的傷可消受不住。”
“這事重要,你別攔我!”
“少爺,少爺!這樣,喜子去請太子殿下過來,您就別走動了。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