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段(1 / 3)

中傷特使大人的。”

第 26 章

呂雱匆匆趕回行宮,元翎初散著頭發拿著一本書坐案後看,閑適自得。

呂雱一愣,躊躇了還是忍不住:“大人不用往心裏去,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人要嘴碎堵也堵不住。”

元翎初擱書起身,攏了外套:“呂大人以為我是清者?”他和趙日晏的事在朝中壓根不是秘密,他整日出入東宮能瞞得了哪個。

呂雱道:“清濁還不皆由人心。世間有幾人能真正做到清白,又怎麼來衡量。於你我來說,能做到問心無愧就行了。”

他與元翎初相處幾月增添許多好感,此人確有本事,就是受情愛桎梏世人偏見。想想出使前自己對他也有諸多偏見,以為是驕縱的世家子弟又與太子牽扯不清,臣不臣妾不妾的,當朝一大醜聞。對不認識的人妄下斷言是人的通病,流言蜚語就是依此傳揚,隻有了解一人才能對他下個公正的論斷。呂雱突有所悟,看元翎初沉默過後對自己長揖,慌忙還禮。

一揖過後元翎初靜靜望著呂雱,隻是一會兒開始拉著呂雱商議正事。今日晚宴四王子庭薩很不友好,是為了爭奪王位還是反對結盟難說清楚。如果大宛落入他的手中,別說結盟共抗五胡,將來領軍叛變都有可能。

“還有二王子庭都,大宛子以母貴,他繼位的呼聲高於大王子。還需探得他對結盟的看法,我們好早作打算。”庭都在這關鍵時候出了大宛城,也是蹊蹺的事。

呂雱點頭,兩人商定還是扶持大王子為主,接觸二王子,暗地阻礙四王子繼位。此時夜已經深了,呂雱告辭,元翎初送他出去,抬頭看到天上圓月才發覺又到十五。

荒漠綠意少,四望皆是無盡地平線,空曠之地的明月,看起來清凜孤獨。

元翎初心中感觸良多,負手踱步輾轉中庭。塞外望月,古來邊塞詩句多有描繪,皆不及此時心境,難以表述的惆悵思念,都傾注在這一輪圓月中。心念湧動,他一撩下擺,回到房內。

案台邊單膝側跪一人,不是陸侍衛,但給人的感覺十足相像,不知從何處進來的。看到元翎初回房道:“屬下奉命來取上表奏折。”

“你等等。”元翎初坐上案台,執筆頓了下,還是斂眉寫了封信,連著奏折一起遞過去。

“大人有口信帶回嗎?”那人照例問。

元翎初神色數變,輕輕說:“都在信中……”

監國太子已經連著七八日心情不好,他這兩個月一直鬱鬱寡歡,隻是這幾天動靜比較蹊蹺。

趙日晏沒養出一生氣就殺人的習慣,心情煩悶頂多作踐死物,不會拿活人整。當然他也不會自個兒委委屈屈生悶氣,總是要鬧出一點動響的。可這幾日分明在生氣,卻懨懨的沒一點表示。早上起來宮女幫他穿衣,他扭頭死死盯著床鋪,過會兒歎一口氣。

宮人跟他許久當然知道怎麼回事,可誰也沒法子解,隻得更加謹慎不去招惹他。

捧起飯碗看看菜色,又沒了胃口。一桌的葷腥都不是翎初愛吃的……

“撤了吧。”

深深的思念湧上心頭。前段時間他家翎初遇到沙暴,背上砸了一下都吐血了。他那身體反反複複地折騰,可怎麼好。

趙日晏後悔了,當初應該找個太醫跟著他。現在連個麵都見不到,不知道他氣色怎麼樣,會不會又勉強做事。越想越擔心,晚上都睡不著,心火燒著難受,坐立不安很煩很煩。

“殿下,朝議了。”

趙日晏皺眉滿心不悅,起身收收寬袖,跨過門檻的時候停下來,又轉頭回房。

“不去了,讓他們明天來。”一直繞到裏間,又撲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