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打在了趙六月的身上。
疼,很疼。
她咬著牙說:“許譽,你是不是得了暴怒症,去醫院看一看吧!”
許譽的性子是轉變了太多,趙六月也確實是苦口婆心的建議。
不料許譽一聽,更加生氣,不顧眾人的麵,指著趙六月大喊:“你說我得了暴怒症?好啊!趙六月,我告訴你,現在隻有我,許譽,才是你的男人,你要記住,是你可憐巴巴的求我,求我收留你,求我幫助周鈺,你別忘記你自己說的話!”
說完,許譽怒氣衝衝的轉身離去,丟下一句:“有本事,你們都別回來,我看你能去哪裏!”
許譽走了,把車開走了。
錢包放在車上,口袋裏僅剩二百多塊錢。
思守睜著眼睛,看著趙六月,小手撫摸她的後背,奶聲奶氣:“疼不疼?”
不知道為什麼,思守說這話的時候,真是像極了言楚。
她突然眼眶一紅,搖了搖頭:“不疼。”
思守微微垂下眼眸,說:“你不用為我擋,其實爸爸也就打我一下,不疼的。”
“傻孩子。”
思守的乖巧和認真,真是讓趙六月無比心疼。
她牽著他的手說:“那今天,我帶你去海洋公園吧。”
“你有錢嗎?”
“有。”
思守甜甜的笑了。
在那個家,他的娛樂時間,真的很少,屈指可數。
當許譽說要帶他們到海洋公園的時候。
他真的高興壞了。
從海洋公園出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
思守還顯得異常激動,一直跟趙六月說剛才見到的海洋生物。
這還是第一次,思守對趙六月這麼敞開心扉。
沒想到,走出海洋公園的時候,就看見許譽站在那裏。
當兩人四目相對,許譽走上前,無比愧疚的說:“六月,真對不起,剛才我胡亂說的,我心情不好,所以才這樣,你說得對,我肯定有暴怒症,我會去醫院檢查的,對不起,對不起。”
許譽此刻,又像極了以前的他。
溫文儒雅。
可是趙六月卻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好。
思守臉上的笑意也消失了,戰戰兢兢的看著許譽,喊了一聲:“爸爸。”
“思守來爸爸這,爸爸剛才語氣重了一點,對不起啊,是爸爸不好。”
其實趙六月並不詫異。
許譽這一陣子,好像都是這樣,一會生氣,一會又恢複平靜。
她是真的懷疑他有暴怒症。
思守小心翼翼的看著許譽,走到他的身邊。
許譽將他抱起,笑著說:“好了,我帶你們去吃飯吧,都餓了吧。”
趙六月是無心去的。
可是看見思守抱著許譽,也就沒有拒絕了。
車開到一半,到了紅綠燈停下的時候。
趙六月突然看見在對麵街上的言楚和寧逸。
他的懷中抱著小愛,右手牽著寧逸。
真像一家人。
趙六月苦笑。
是她一手把言楚推開的。
他和誰在一起,都和她沒關係。
隻要他過的好。
這些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