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地點在哪裏,我去找,或者,你帶我去。”趙六月慌張的抓住那個女人的手。
許譽能做出這種事情來,說明他已經毫無理智可言了。
麵對言楚,他不會顧及親情,隻會索取和要求。
她怕,許譽會瘋。
女人看她這麼慌張,似乎也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知道趙六月看不見,於是便親自帶著她去了許譽說的地方。
到的時候,趙六月看不見,女人牽著她走到門口時,她聞到了一陣花香。
梔子花。
周芳的最愛。
所以院子裏種的,都是梔子花。
難道,這裏是許家嗎?
趙六月伸手一摸,果然摸到了那鐵柵。
她緩緩推開女人的手,低沉地說:“可以了,我自己進去就好,你不必陪我。”
說著,她順著記憶裏的那條小路,走了進去。
還沒靠近,就聽見了許譽的聲音。
“你現在別和我廢話,我要一億,現金,對你來說,這不是什麼難事,還有,思守那孩子給我。”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答應你的要求?”言楚的聲音有些平淡。
許譽冷笑一聲,倒不在意。
“我在監獄裏呆了這麼些日子,我算徹底明白過來了,很多人,很多事情,根本就不是我想好,就能好的,就像我和趙六月,就像我和你一樣,所以別和我說什麼親情,什麼情分,現在在我這裏,隻有一個,利益。”
許譽變了很多,如果說他之前的性子是陰晴不定,那現在,他已經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言楚微微皺起眉頭,看著這樣的許譽,竟然露出了些許心疼。
從周芳、許儒到爺爺奶奶的過世,這一係列的打擊對於許譽而言,殺傷力太大。
他沉默片刻,說:“許譽,我已經找人幫你的企業打理,隻是在做轉型,並不是倒閉。”
“你少跟我說這些,我不在的日子,聽說你都接管了我們家的產業,還敢說做打理?”許譽譏諷的一笑:“不過周鈺我告訴你,現在我手裏有把柄,你要是不想趙六月這種醜事被全國人民看見,你最好乖乖聽我的話。”
許譽手裏拿著的儲存卡,就是趙六月吃了藥之後的表現。
這種視頻,要是傳上網,後果不堪設想。
言楚抿著唇:“你到底想要什麼?錢?我可以給你。”
“錢?”許譽譏諷的笑了笑:“現在錢對我而言,已經沒那麼重要了,周鈺,我現在就三個要求,你要拿回這個儲存卡,一、給我一億,二、我要思守,三、讓顏東梅來給我磕頭。”
趙六月記得,昨天許譽隱隱約約的說過,要讓言楚磕頭,怎麼突然變成了顏東梅?
言楚抽著煙,緩緩將煙霧吐出來後,說:“顏東梅不可能來,她的腿都斷了。”
“斷了不是正好嗎?”許譽對於這件事,一點都不詫異,反倒笑得更開心:“周鈺,現在一份是愛情、一份是親情擺在你的麵前,讓你選擇,如果你狠心讓你的母親跪在我的麵前,我毫無怨言,儲存卡,我給你。”
這是一場博弈。
許譽就是要讓言楚兩難,他在報複,瘋狂的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