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楚沒有言語,微微眯著眼睛,看了看倒在地上的寧逸,走到她的跟前,將她扶起,問了一句:“還好嗎?”
他的舉動,就像是一根刺,紮得趙六月的心很不平靜。
難道,是自己想多了嗎,也許,言楚根本沒什麼苦衷,也許,他隻是想幫許譽爭奪這個孩子。
隻是,為什麼在那之後,卻又把思守帶出國?
她忍著內心的痛楚,咬著牙說:“言楚,我不想和你廢話,這個孩子,我帶走了。”
“是嗎?”言楚笑了笑,將寧逸護在身後:“那你問問他,願不願意跟你走。”
趙六月一愣,低頭看了看自己懷中的思守。
不料,還沒等她開口說話,思守便稚嫩的說:“我不想和你走,我想呆在這裏,你別帶我走。”
思守的話,天真無比,他甚至在說這句話的時候,還是看著言楚和寧逸的。
他在她懷裏掙紮了一番,趙六月猛地鬆開手,他便從她的懷裏跳了下來,走到言楚身邊,抱著他的腿。
言楚抿著唇,神色有些清冷,看著趙六月那錯愕又難堪的臉色,說:“孩子判給了許家,我算是這孩子的舅姥爺,所以我帶他,合情合理。”
“這麼說來……我反倒變成了外人?”趙六月囁嚅著嘴唇,露出譏諷的笑意:“我一直想問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結果,你卻給了我這麼致命一擊。”
“我沒有任何苦衷,趙六月,別用你的思維來猜測我。”
說完,言楚抱著思守走上樓,邊走邊說:“恕不遠送。”
言楚隻留給了趙六月一個冷漠的背影。
寧逸微微挑眉,原本還有些痛楚的模樣,因為言楚的離去,而消弭不見。
她得意洋洋的走到趙六月跟前,說:“你知道,言楚為什麼要帶走這個孩子嗎?”
“關你屁事,滾開!”
麵對趙六月的怒氣,寧逸絲毫不在意,撩著頭發說:“因為我不能生育了,言楚把這個孩子帶來,是為了給我一個孩子,所以不好意思,趙六月,現在這個孩子,得叫我媽了。”
“啪”的一聲,趙六月一巴掌直接打在了寧逸的臉上。
“你憑什麼!我才是那孩子的母親!你這條瘋狗!”趙六月一聽這話,就止不住的渾身顫抖,雙目猩紅。
眼看著就要衝著寧逸打去,顧望湘害怕引起是非,趕緊攔住了她,壓低嗓音說:“你別在言楚的地盤上動手,他會弄死你的。”
“你也是幫著他們!”趙六月此刻已經沒有了任何思考能力,她推開顧望湘,冷冷的說:“孩子是從我肚子裏生出來的,你寧逸休想!”
“是嗎?趙六月?”寧逸笑著說:“你肚子裏的孩子,可是我親手弄死的,言楚做了什麼?他什麼都沒做,把我送到磬州罷了,現在,他為了我,又把孩子送過來,說到底,你在他心裏,一文不值!”
趙六月聽完這句話,踉踉蹌蹌的退後了半步。
寧逸得寸進尺:“不如你問問,那個孩子,現在叫我什麼?又叫你什麼?趙六月,別往自己臉上貼金,言楚根本不愛你。”